傑諾臉一黑,再次強調:“我叫傑諾,不叫錘子。”
“噢,對不起,我口誤了。有緣再見,我要去證明自己了!”波比把錘子扛到肩上,這次她的步伐不再急驟,而是輕鬆了許多,她走出幾十米遠,回頭向傑諾再次揮錘致意:“再見了,錘子!”
傑諾臉色再次一黑,朝她大喊:“然後別回來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是拿約德爾人的錘子!”
……
道別了波比之後,傑諾花了一點功夫尋回了那匹大難不死的灰馬。
他對雙足飛龍的屍體沒有什麼想法,把奧格薇莎丟在馬背上,就牽著韁繩向西方緩慢而穩定的前進。
在森林深處行進,橫穿向北方延伸蜿蜒山路,空氣中瀰漫著松木和野花的芬芳,這香氣令人陶醉又享受,這是北方崇山峻嶺的饋贈。
然而,泥土的氣味卻突然讓她回想起了噩夢中的場景,不由得後背發涼。
奧格薇莎驚醒了,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像馱物一般被放置在馬背上,韁繩的前方是一道熟悉的背影。
“天吶,我居然沒死?而且還一點事都沒有!”奧格薇莎用手臂撐起上半身,姿勢從仰面臥下改為坐起,身體傳來的健全感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她記得在暈倒前撞倒了腦袋。果然,在額頭上她摸到一些血液凝結的碎屑,這說明她的確受傷過。
“我們逃出來了?那些雙足飛龍呢?”現實中的記憶有些模糊,但是在噩夢中出現的飛龍她還記憶猶新。
傑諾打散她噩夢實體的時候,只是終止了她繼續做夢,驅逐了夢魘,並沒有從根源上解決夢魘。
“被那個拿錘子的約德爾人解決了。”傑諾頭也不回的回答,因為他知道奧格薇莎一點事兒都沒有,用不著再詢問狀況。
“她可真厲害啊……”奧格薇莎對波比的印象已經很薄弱了,依稀只記得那個揮舞戰錘的身影。
“如果你能輕鬆揮舞是你兩倍高的戰錘,那你也會很厲害。”
“開什麼玩笑……”奧格薇莎順著傑諾的話想象了一下那場景,一米七的她揮舞著一把三米五的巨大戰錘……天吶,那是什麼怪胎,一點兒也不符合人體力學!
她搖頭甩去不切實際的幻想,看著健全的自己坐在唯一的馬上,而傑諾卻走在略帶泥濘的山路上,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要不換你騎馬吧?或者共乘也行。”
“密銀城差不了多遠,我走路就好。我們要到城裡再補充一匹馬,你騎著這匹馬馬鞍也掉了。”
說話間,兩人一馬翻過一個山頭。在開闊的天空下,一座依山傍水的山地城市呈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