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並不是阿茲爾手下無能人這麼簡單。
重生的皇帝手下根本無人可用,只有一座空城陪著他。
那些聚集在都城外圍的人大部分都是為了水源來的,如果不是為了躲避沙塵暴,他們中很多人寧願在城牆外守一夜也不願意進城。
他們擔心,既然這座城能夠升起,那也會再度沉陷,把所有呆在裡面的人活埋掉。
恕瑞瑪的榮光似乎時間被忘卻了,阿茲爾在大殿內等待真正的有志之士來投靠他,他會親手為第一人加冕。
但現實是殘酷的,數天過去了,別說走到大殿裡了,連有勇氣走進城內的人都沒有幾個。
十年就已經可以在兩代人之間產生巨大的代溝,更別說是三百個十年了,巨大的時代落差讓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熟悉的城裡,卻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
帝國當然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建立的,再精明的皇帝也需要大臣的輔佐,而這些都需要他從零開始培養。
面對這種情景,高傲的阿茲爾不得不放寬了條件,破格錄用了幾個投機取巧的庸才,只因為他們有勇氣在無數沉默不語的沙兵注視下,走到自己面前。
偌大的帝國還未走向正軌,東方的盡頭就傳來了叛徒的訊息。
養虎為患的阿茲爾自知不能再重蹈覆轍,但苦於無人可用,只能由著自己親自帶兵討伐澤拉斯。
都城被他留給那些百姓當避風港,有沙兵駐守,那些屁民翻不起什麼浪花。
……
“所以現在我要留在你身邊等阿茲爾到來?”
希維爾原地踱步個不停,她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失去了目標了她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要幹什麼。
“是的,等待。或者你我一起組織一次偷襲,先行削弱澤拉斯的力量,為陛下的駕臨先鋪好道路。”
內瑟斯望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目光似乎穿透了灰霾,看見了巫靈的所在。
“為什麼要帶上我?你自己去不行嗎?”希維爾抱著胸,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
“你手中的武器是封印飛昇者的關鍵,沒有它我也束手無策,而只有身具飛昇血脈的你才可以激發它的力量,巫靈須經你手才能終結。”
類似的話希維爾之前已經聽內瑟斯說了好幾遍了,每一次都不由得感嘆造化弄人。
她沒有一個當勇者的心,命運卻要她又當勇者又當公主,真是頑劣的玩笑啊。
“這不就是理所當然的讓人頭嗎?”一旁的傑諾小聲嘀咕著。
“那你想好策略沒有?總不能直接上吧?澤拉斯又不會白白捱打。”
“由我正面突破創造機會,你抓住機會偷襲,要往他身上的鎖鏈砍去。”
巫靈的可怕力量正因這些用於封印他的鎖鏈才得以存續,澤拉斯的靈體不死不滅,唯有打破鎖鏈,解開束縛,沒有了裝水的容器,他的魔力自然會隨之瓦解。
“這就是你的策略?我還以為有多麼高明呢。澤拉斯現在比太陽還亮,我還沒看清他就要被先灼瞎了眼睛,然後被一道閃電劈死,你想的辦法能不能再靠譜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