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石戾叫一聲,鬆開了枯爪,盧錫安跌落地上,泉水快速修復他的傷勢。
盧錫安一個後仰臥倒迅速撿起自己的聖槍,左手伸手接住莎拉拋來的另一隻稍小一些的聖槍,不需要瞄準,一連串烈日般的光柱,完美命中。
聖光透體而過,洞穿了鬼氣森森的法袍,他的靈體被無情地點燃,爆發出地獄般的高熱。
魂鎖典獄長痛苦地慘叫著,面對盧錫安無窮傾瀉的火力不斷退縮。他的靈體完全無法抵擋這對武器中來自遠古的力量。
燈籠中囚禁的亡魂突然間明白了該如何反擊折磨他們的人。
魂鎖典獄長抬起頭,虛無的眼洞正燃起狂烈的怒火,他再次揚起了燈籠,但是不安分的亡魂卻再也沒有釋出保護他的黑光。
“不必抗拒,死亡為你前來。如是我言,此時即為終點。”盧錫安念起了催命的咒語,錘石感覺落在身上的光彈更加灼熱了。
看著一盤虎視眈眈的傑諾等人,“眾叛親離”的典獄長只得揭開了引魂燈的燈罩,綠色的奇點內不知壓縮了多少靈體,此刻統統被自由的釋放出來,他們興奮的衝上天空,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天幕。
盧錫安擔心傷到混入其中的賽娜,便停止了射擊。
傑諾朝著錘石的方位開了一槍,發現什麼也沒射中,他意識到不對勁,馬上搶過希維爾的水囊,像赫卡里姆的眼洞澆去。
頭盔中跳動的火核立馬被淋成了燭火大小,但就是不肯消滅。
一個騎士的光影從僵硬的鎧甲浮空而起,像是同一塊幕布前互相對應的兩幅畫像,在燭火中搖曳。
傑諾略略一瞥,只見那個騎士身著金銀盔甲,一張年輕的英俊臉龐上是一對驕傲的深色眼睛,似乎正有無盡的光榮在未來等待著他。
廣場上靈魂如蜂群紛飛,即使如此,騎士的耀眼榮光也不會被掩蓋半分。
一個幽綠色的燈籠被丟在了戰爭之影的鎧甲上,那燭火立刻吞噬了騎士的光影,鑽入了燈籠之中。
隨後鎖鏈一緊,燈籠就要被抽回洶湧的魂潮之中。
傑諾立刻做出了行動,飛撲向前,一隻散發著銀光的手掌抓向已遁入魂潮中的燈籠!
他抓住了!
森森鬼氣無法傷他半分,一陣能量潮湧,燈籠在他的不滅之握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變形慘叫。
咔嚓——
燈罩碎了,燈籠也因此脫手而出。
“該死。”傑諾知道,錘石跑了。
“有種下次蝕魂夜你再來,老子不把你塞到燈籠裡就不姓菲羅斯。”
他憤憤的收回了手,卻發現手中掛著一枚精巧的白銀吊墜。
吊墜上雕著兩朵玫瑰,葉片和莖幹相互纏繞,如一對相擁的戀人。
“錘石怎會保留這種東西,這像是幾百年前的皇室工藝,或許說,這東西在錘石手裡能發揮刑具的作用……”
“哦不!”一聲絕望的叫喊打斷了傑諾的思考。
他收好吊墜,準備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
回頭便看見希維爾脫力般的跌坐在地,宛如失去了精神支柱般。
錘石逃走,幽冥監牢撤去,凱特琳扇扇手,穿越了紛飛的魂潮走了過來。
“希維爾,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