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道:“雲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
帝辛聞言,轉怒為喜,朝身旁劉墉道:“賜坐!”
劉墉躬身退下,領著人搬了個蒲團上來,放在大殿左邊的案几便,這才恭恭敬敬請那道人坐下。
那道人也不客氣,衝帝辛笑了笑便坐下了,眼睛瞥見帝辛身旁端坐的陶寶時,眼底不覺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只有短短一瞬,神色又恢復正常。
因著剛剛兩人交談比較愉快,帝辛心情不錯,對那道人的態度也有所改觀,見人坐下了,笑問道:
“不知先生住何處洞府,因何而見孤?”
那道人神情一肅,正經道:“貧道住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是也。因貧道閒居無事,到高峰上採藥,忽見有妖氣橫與朝歌,怪氣生於禁闥,道心不缺,善念常隨,貧道特來朝見陛下,除此妖魅!”
帝辛聞言,笑臉頓時消散,“深宮秘闕,禁闥(宮廷)森嚴,防範更密,又不是塵世山林,妖魔從何而來?先生此言,莫不是看錯了!”
雲中子笑道:“陛下!若知說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惟陛下不識這妖魅,他方能乘機蠱惑,久之不除,釀成大害。”
怕帝辛不信,他又補充道:“貧道有詩為證,豔麗妖嬈最惑人,暗侵肌鼻喪元神,若知此是真妖魅,世上應多不死身。”
帝辛聽得有點心慌,忍不住往身旁陶寶身上看去,得到她回以甜甜一笑,心裡這才放心些,生怕當真有妖魅在宮中傷到陶寶,他又看向雲中子急衝衝問道:
“宮中既有妖氣,該如何鎮壓?”
雲中子揭開花籃,取出松枝削的劍來,拿在手中,對帝辛道:“陛下不知此劍之妙,聽貧道道來。”
“松樹削成名巨闕,其中妙用少人知;雖無寶氣沖牛斗,三日成灰妖氣離!”
雲中子說罷,起身上前,雙手舉劍,把木劍朝帝辛遞過去。
離得近了,忍不住又多看了陶寶一眼,卻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妖氣,並且木劍已經離得如此近,若當真是妖怪附身,恐怕早就受不住,便知道那妖氣來源恐怕還另有其人。
帝辛接過木劍,雖然看起來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劍,但是目光瞥見雲中子手上那小小籃子,想著這比籃子還長的木劍從裡面拿出,就知道不是凡物。
“此物鎮於何處?”帝辛把劍交給身後的劉墉拿著。
雲中子道:“掛在分官樓三日,自有應驗。”
帝辛立刻便對劉墉吩咐道:“將此劍掛在分官樓前!”
劉墉領命捧劍離去,帝辛看雲中子氣質超然,言談也和自己合得來,生了愛才之心,請雲中子坐下,試探著問道:
“先生有這等道術,明於陰陽,能察妖魅,不如來孤大商,孤封你為侯爵,以先生之才,必定名揚後世,豈不比在那終南山上默默無聞來得美?”
雲中子起身道了謝,婉拒道:“蒙陛下不棄幽隱,予貧道侯爵,奈何貧道乃山野慵懶之夫,不識治國安邦之法,日上三竿猶睡穩,裸衣洗足任遨遊,無官心,多謝陛下抬愛,這實在不是雲中子所求悠閒日子,還望陛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