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許慕程糾結了一下，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般，看向了林舟：
“哥，你知道，我和姐姐為什麼沒有爸爸媽媽嗎？”
林舟搖了搖頭。
但聽許慕程的話語中，似乎並不是病逝那麼簡單。
“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媽媽其實是跳河自殺的，我爸爸去救她，但是沒成功，兩個人都被河水沖走了。”
“什麼?”
林舟整個人都驚了！
怪不得上次秦淑月要跳河的時候，小同桌的反應那麼大。
她當時，一定很心痛嗎？
許慕程低了頭。
整個人顯得更喪了。
“其實這件事兒也怪我，如果我沒出生就好了……”
“我爸爸和媽媽是在南川大學認識的。”
“當初爸爸出來打工，就在南川大學，後來不知怎麼的。”
“有一天，就帶著我媽媽回了村子，那時候媽媽已經懷了姐姐了。”
“他們辦酒席，結婚，生下姐姐，一家子其樂融融的，都非常開心。”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媽媽這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她孤身一人，來到江城縣，和爸爸完成了婚禮。”
“沒要彩禮，也沒有任何嫁妝。”
“除了爸爸，沒人知道她來自於哪裡，但是爸爸也不肯說。”
“只是聽鄰居們說，我媽媽像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應該是個富家小姐！”
“他們還羨慕我爸爸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兒。”
“後來，媽媽就生下了姐姐。”
“姐姐出生後兩年多，媽媽又懷了我。”
“大家都很開心，一起迎接我的到來。”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我出生後，媽媽性情大變。”
說到這裡，許慕程的聲音顫了顫。
林舟也眉頭緊鎖：
“性情大變？”
難道是……
“嗯，和之前溫溫柔柔的她完全不一樣，鄰居奶奶說，她跟瘋了一樣，每天都在鬧。”
“我爸爸和爺爺奶奶每時每刻都看著她。”
“那天，村子裡有一家失火，情況緊急，他們都去幫忙了，讓我三歲的姐姐在家裡照看媽媽。”
“姐姐就去個廁所的功夫，媽媽不見了。”
“她著急的去喊了爸爸和爺爺奶奶回來，後來，再找到時，就看見我媽媽在河裡掙扎。”
“爸爸將姐姐放在岸邊，示意姐姐去叫人，自己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