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京城。
一處高階別墅區的大廳裡,站著兩位女子。
其中一位女子年輕一些,正好奇的看著另外一位年長一些女子手中的畫,問:
“姐,這……真的是真正的秋山晚翠圖?”
“應該是吧。”
閆婉君仔細端詳了片刻,喃喃道。
“可是,你不是說是一個學生告訴你的?這……靠譜嗎?”
“我也不確定,但……我覺得應該靠譜。”
閆清雪噎了噎。
“姐,這真的不會被騙嗎?您可是連業內有名的光子和海哥的話都沒聽啊!”
今天下午,回了酒店閆清雪就和李奇峰李琦亮交代了下,自己先來了姐姐家!
她和姐姐都是江南人。
姐姐對她極好,她上學基本都是姐姐和姐夫承擔。
後來姐姐和姐夫來京都發展,她自己在江南考了教師。
本想著,等自己有能力了,好好報答姐姐和姐夫。
沒想到,再見面,姐夫就生了重病!
來京都這兩天,她也在忙著給姐姐出謀劃策,計劃買畫的事兒。
沒想到,一個下午的功夫,姐姐已經買完了。
還是聽信了一個學生的話……
“我知道,但我感覺,他不會騙我……”
“那……那要不拿給姐夫看看?”
“嗯。”
閆婉君點了點頭。
“走吧。”
正要往內室走去的時候,她忽然聽見門口響起一聲高喊:
“等等,閆夫人,您等等!先別給文理看畫,我們叫了老師來,讓老師鑑別一下吧!”
是光子的聲音。
他口中的文理,正是閆婉君的先生秦文理。
閆婉君扭頭,果然看見光子和海子身前,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老頭還戴著老花鏡,但看起來卻十分嚴肅。
他看見閆婉君,有些生氣:
“婉君,我聽說你沒信他們兩個,而是聽信了一個高中生買了幅畫給文理?你也太胡鬧了,文理生平最愛的就是這些,你拿著一幅假畫給他看,他能走的安心嗎?”
“我……”
閆婉君噎了噎,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老師,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我明白的,所以我來了,畫給我看看,如果真的是贗品,現在去找那幅真跡,還來得及!”
“可是……”
“怎麼?你連我也信不過?文理這方面的知識,很多還是跟我學的,我也算他半個老師,我會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