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錚一臉的懵逼,桂花如先生般一臉傲嬌道:“錚兒,這是納鞋底兒的,這是繡花的,這是縫衣裳的,這是勾草鞋的......”
聽得黃錚頭腦發沉,如墜雲裡霧裡,滿臉同情的對桂花道:“桂花,放在我家那裡,你絕對能申請歷史文化名錄,太牛掰了,不用解釋,只要借給我一天就好......”
黃錚將針線統統塞進了針線笸籮,毫不客氣的來了個“一鍋端”,統統拿走了。
桂花狐疑的對身側的桂花娘道:“娘,黃錚的那隻拿大鐵錘的右手,能拿得了針線嗎?她這是咋啦?”
桂花娘輕嘆了口氣,一臉瞭然的用過來人的口氣,想當然的解釋道:“黃錚是個不錯的丫頭,可惜了了,家裡沒有一個女人,這定是看你相親,她心裡著急了,回家要苦練女紅,找個好婆家......”
桂花眨了眨眼,頗為贊成的點了點頭,定是黃錚瞧著自己的相親物件成大郎一表人才,濃眉大眼,小妮子,動了春心了,也著急嫁人了。
黃錚哪裡知道,自己不過是借針的一個小舉動,就讓桂花娘倆以為她動了春心想男人了!若是知道,她定會拉著娘兩個不睡覺也要解釋清楚。
回到家,黃錚便動手一頓熔熔砸砸,花了一大天的功夫,才慢工細活的打了套光亮的針來,看著分外的喜人。
為了攜帶方便,黃錚特意打了一隻竹筒,將二十一隻種針放在竹筒裡,蓋好了蓋子。
覺得竹筒筒面上有些空落落的,用細鐵條烤紅了,在上面烤出焦色的字跡來:黃家針,珍天下。
黃錚看著自己的成果,越看越是喜歡,珍而又珍的揣在懷裡,決定這兩日便找機會進城,賣個好價錢。
......
入夜,成野正睡得得香甜,突然身上麻麻癢癢的,初時以為是開春的蚊子做祟,不耐煩的揮掌轟了轟,哪知非但沒有轟走蚊子,反而胸口更癢了。
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只見一隻手正準確無誤的這留在自己的胸口,無意識的划著圈圈。
成野嚇了一跳,看著猶在夢中的大哥楊休,一臉的嘲紅,粗重的呼吸,以及喃喃的自語:“臭丫頭,是你又跑到我夢裡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成野本想逃脫,想起李木說的“要聽話”的話,不由得猶豫起來,大哥這樣的模樣,他是深有體會的。
去年的某一天,青黃不接,家裡無吃食下鍋,萬般無奈的楊休下了河摸魚,李木和成野走村串鄉的想偷狗吃肉,結果就看到了竄到了草叢裡的一公一母兩條狗。
二人追過去,所看到的景像,害得二人都脹紅了臉,沒來得及偷狗就落慌而逃。
回家的當天晚上,李木的身子就如感染風寒似的熱,而成野,則鬼使神差的夢到了小八,渾身也熱得緊,只想抓著什麼撓著什麼,至於為什麼,他也不清楚。
過後問李木,李木說這是一種“病”,當時若是被打擾了,容易死人的病。
從那以後,成野對狗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生怕再“病”上一場。
如今輪到大哥楊休“病”了,自己總不能不仗義的逃跑吧?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好兄弟加救命恩人?
絕不能!!!這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