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話?咱們都是講義氣的人,怎麼還帶賴賬的?你師父的股份和債務,除了你,誰還能繼承?”郝繼友走過來,拍著閻少魁的肩頭:
“你剛才說,如果我賴賬,你就讓我半死不活,生不如死。可是,你現在卻要賴賬,這不是欺負人嗎?哦,你是野雞道長的徒弟,江湖奇人身懷奇術,就來欺負我們普通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我,你!”閻少魁咬牙切齒,卻無言以對。
郝繼友又哈哈一笑,在閻少魁的身邊坐下,說道:
“賢侄也不要過分悲觀,你是野雞道長的徒弟,有奇門遁甲之術,在這花花世界裡掙錢,還不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別說幾個億,就是欠債上百億,也沒事的,對不對?”
閻少魁想了想,冷笑道:“對我來說,欠債多少都沒事,大不了,我一個奇門遁術跑路。不過嘛,你就有事了。”
郝繼友咧嘴大笑:“我也沒事,只要賢侄發達了,還能把我餓死?走走走,為了表示莊重,我們回家吃飯,我用家宴給你接風洗塵!”
說起吃飯,閻少魁還真有些餓了,便點點頭,和郝繼友一起離開辦公室。
先在郝繼友這裡落腳下來,至於那兩個多億的債務,暫時放一邊。
以後掙了錢就還,如果還不了,就奇門遁術跑路,讓銀行去慢慢追債,去全世界通緝吧,反正他們抓不住自己。
濱江大酒店的員工們,看見郝繼友,都畢恭畢敬地鞠躬敬禮:“郝總好!”
郝繼友總是很鄭重地介紹閻少魁:“這位帥哥是我們酒店的大股東閻少魁,你們以後都叫魁董,不得怠慢!”
員工們急忙向閻少魁點頭鞠躬:“魁董好!”
“好好,大家好大家好!”魁董也笑得滿臉菊花開,雖然欠了兩個多億的債,但畢竟也是魁董了,有身份的人啊!
郝繼友有專職司機,早就等在酒店門前了。
郝繼友的座駕也很高檔,古董級的萊斯萊斯。
閻少魁上了車,問道:“老郝,你都欠了一屁股債,為什麼不省一點,自己開車?再換個小一點的車,多少也能省點油。”
才見面的時候,閻少魁稱呼郝繼友為郝叔。
現在知道郝繼友設套坑自己,閻少魁心裡不悅,只叫他老郝。
郝繼友一笑:“賢侄,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欠債再多,咱們的場面不能寒磣啊。場面鋪開了,表面風光,我才能繼續借錢,拆東牆補西牆,維持大酒店的正常運轉。如果場面寒磣了,就算是騙錢,也都騙不到!”
似乎有些道理,閻少魁點了點頭。
郝繼友的家,在山城的南郊,好大一棟別墅,佔地二畝多,看起來像是個獨立莊園。
郝繼友下車,帶著閻少魁進門,口中道:
“賢侄啊,別看我的別墅很大,其實……已經抵押給銀行了,我返租的。做生意不容易啊,場面總得維持著,對不對?所以,家裡的司機、廚師、保姆都一應俱全……”
閻少魁正要接話,卻眼前一亮,看見一個女孩子迎面走來。
那女孩子大約二十出頭,穿著淺紅色碎花長裙,披肩長髮,亭亭玉立,眼神盈盈欲語,睫毛又彎又長,看起來好似畫中仙女,非常養眼。
閻少魁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那女孩,那女孩子也微微蹙眉,上下打量著閻少魁。
郝繼友一笑,介紹道:“咳咳,這個是我……”
“是你請來的小保姆吧,對吧?這場面不錯,保姆都很有氣質!”閻少魁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女孩子的肩頭:
“好好幹,我們濱江大酒店的生意會好轉的,到時候給你加工資!”
女孩很生氣,急忙退回,瞪眼看著郝繼友,高聲問道:“老爸,這人是誰?為什麼把陌生人帶來家裡?”
“呃……原來不是保姆?”閻少魁臉上一燙。
郝繼友搓著手,訕笑道:“我來介紹……閻賢侄,這是我的獨生女兒,郝雪凝。”
閻少魁也尷尬地一笑,嘀咕道:“真沒看出來,老郝這麼會生養,自己又胖又俗像個大冬瓜,生了個女兒卻如花似玉……”
郝雪凝聞言,更是一瞪眼,對閻少魁怒目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