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輔知道親孃有多固執，當年就是她看不上蘇氏這個商人之女非要讓自己娶表妹當平妻、當家權，這下後果來了。
只是，這都已經發生了。
今日他來有一件事要弄清楚：“母親，你是何時與明陽長公主關係這麼好的？以前，我們府上與長公主府並無來往！”
這話一落，寧老夫人目光閃爍：“也沒有這麼好，只不過是偶爾碰到罷了。”
“母親，你這話哄不了我。你清楚朝中形勢，明陽長公主外家是鎮北王府，與宮中六皇子、十三公主既是親姑侄、又是姨甥關係。昨日，十三公主白日與戲子通姦被附馬當場捉姦，皇上把紙鎮都摔了，當場讓人把十三公主送去了皇家太廟！進了皇家太廟的皇室人，哪個再出來過？”
寧老夫人瞬間臉色鐵青：“這怎麼可能？”
寧次輔輕呼一口氣：“母親，昨天在茶檔可是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嗎？”
“十三公主去找了那那……那死丫頭的麻煩……難不成，她找人陷害了十三公主？”
還有這事？
寧次輔的眼睛眯了起來：“她初來京城，恐怕做不到這一步，而且十三公主與那戲子九重的姦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了，你與明陽長公主有什麼協議趕緊說出來！”
“沒、沒……沒什麼協議……”
寧次輔聲音響了起來：“母親！這不是兒戲！萬一出事，那會毀了整個寧家的！”
寧老夫人嚅了嚅嘴，見兒子臉色過於嚴肅，終於說了出來：“當初是說好，我把這製藥之法要來，長公主給我五萬兩銀子的報酬。後來，這藥方獻出去了，明陽長公主說那死丫頭的男人死了，而鎮北王的嫡長孫嫡妻也病亡了，等過上半年……”
“糊塗！娘，你糊塗啊！朝中重臣要是與番王扯上了關係，你這是嫌兒子命太長不成？”
寧老夫人本就是小戶之女，大字不識得一個、心眼極小、見識極短的人，到了這京城並不可能因為地方大就改變她的本性。
五萬之數，整個寧府也就值這個數。
明陽大公主一開這個價，她哪能不心動？
而且，以她的見識，自然想不到這後果。
這一下，她急了：“清兒，我……我……”
寧次輔心肝都在痛：“娘，這事肯定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如涵與你一塊商量的吧？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虧得這些年我如此看重她!從明天起，不要再與明陽長公主來往了！聽清了嗎？”
這一下，寧老夫人忙不跌的點頭：“聽清了、聽清了……”
這邊母子的談話顧柒柒很快就知道了，她看著肖銳:“魈，你說這老太婆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呢？為了錢，就可以與狼共舞？”
“財帛動人心，這寧老太太的父親只不過是一個鄉下小地主而已，她大字不識一個，認得的只是銀子。”
顧柒柒搖頭：“不，出身不代表一切，而是人性罷了。我二嬸、我外婆都是鄉下婦人，可是她們比起這寧老夫人真的強太多了。”
“郡主，你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