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肖銳從書院回來得在顧柒柒真走了，明知道會是這結果，可心裡還是非常非常不舒服。
“師弟，你沒話對我說?是你運氣好呢，還是你命好?昨天救我們的人，這就是你所說的村姑?”
齊衡坐在軟椅上，頭靠著枕頭，眼神中透著一抹生氣與不高興。
肖銳上前坐下，想了想決定實話半實說：“師兄，她確實是個村姑。如果我說，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有這本事，你信不信?”
果然齊衡雙眼一眯：“師弟，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肖銳看了看他目光平靜：“如果師兄不相信我，銳在這世上也無人可信了！師兄在銳的心裡，不僅僅是師兄。”
這話齊衡明白，他帶了他五年，在他未成親前他們睡一床。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比他了解眼前這男子外，齊衡自己都不相信。
“不是說弟妹家離你家不過三四里地嗎，別告訴我你以前不認得她。我聽說農村裡的姑娘可不是城裡姑娘足不出戶的。”
肖銳老實點頭：“是，我認得她，她兩歲起我就認得她，只是她六歲那年因為孃親去世就被外祖家接走了。後來我見她第一面，就是她拉著我非嫁不可的時候。”
沒等齊衡開口，一邊的夜梟開了口：“將軍，不可能吧?將軍夫人那人，是個會強嫁的人?”
肖銳一臉苦笑：“我也想說不可能，可事實就是這樣，你們只要去村裡打聽一下，恐怕誰都說得出個一二三。我當時非常厭惡她，成親那天我還對她說了幾句狠話。哪知我說完她突然變臉，當場就讓我寫休書。你們知道，顧家與我有恩，這休書能寫嗎?”
如果顧家有讀書人，自然不能寫，在坐的人都知道。
夜雁很好奇：“將軍，您對夫人說了什麼狠話啊，竟然能讓她當場要休書?您這話，到底有多狠?看來，現在將軍夫人是真的不喜歡您呢。”
豈止是不喜歡，根本就是把他當仇人了。
肖銳臉一熱：“我說名份給她，這輩子就讓她抱著個名份當一輩子活寡婦！”
這話一落，三雙眼睛直接射在肖銳臉上，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齊衡突然想起：“師弟，弟妹的外公醫術真有這麼厲害?”
肖銳知道，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顧柒柒會被人當成妖怪。
“師兄，她的醫術一部分是她外祖所教，另一大半是一個叫九公的江湖怪俠所教，她八歲那年村裡那個怪怪的老頭吃了她做的魚，就以醫術換魚吃，秘密教了她整整五年，直到那老人家去世。”
趙家溝確實是有一個叫九公的外來老頭兒，也確實是懂得一點醫術，最主要的是他從不與人來往，而且幾年前就死了。
肖銳知道顧柒柒會讓人好奇，這是昨天是上他們商量出來應付齊衡的話，人心難測，顧柒柒手上的東西太鬼異，堅決不能讓任何人好奇。
“聽說她有一種非常好的藥膏，不知她能否把這主子賣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