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大人此時已是洩了氣的皮球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滯,任由兩個官兵將他架起拽走,毫無任何反應……
張大人帶著蔡天傲與李慧仙等人前往天慶樓,玉小魚跟在後面,心中有些不忍地對張圓圓說道:
“賢妹,我們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那個李大人挺可憐的……”
張圓圓很是不耐煩地瞪了一眼,說道:
“可憐個什麼鬼!你覺得他可憐就到他面前自刎謝罪去啊~”
“額……你這丫頭咋這麼橫呢!就是變得再好看也沒人敢娶你!”
說完,小魚瞄了眼身旁的田寶琪,見他白淨的臉龐已是羞澀的淡紅,心中一陣偷笑,張圓圓卻沒注意到,反是俏皮地對他挑了個眼,說道:
“咋樣~剛才過癮不!”
“嗯!小生頭一回經歷官場險惡,真是汪!汪!汪!”
“嗯?你這是幹啥?”
“哥哥我現在就是個小巴狗啊~”
“為啥?”
“狗仗人勢~仗勢欺人的感覺原來好爽啊~”
張圓圓被他逗得笑開了花,在馬上險些跌了下來,田寶琪卻在一旁看迷了眼~
“對了賢妹,剛聽寶琪兄弟說你是緝鬼總院的院史,那是多大的官啊?”
“……不算官,流外的。”
“啥意思?”
“哎呀,就是沒品!普通小吏一個~”
“哦哦,那寶琪兄弟呢?”
“小弟職微,現在刑部司刑司做一七品校尉。”
田寶琪拱了拱手答道。
“哦~那咱倆結拜為兄弟如何?日後為兄可以做主,把賢妹許配給你~”
“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再給我丟臉就把你扔大牢去!”
張圓圓聽得小魚戲言,立時炸了廟,催馬跑到前面去了。
天慶樓位處城中鬧市區,內外裝潢甚是豪華大氣,門口早已站著幾位穿著講究的豪紳在那等待,見到眾人,忙將他們引到樓上一寬敞的包間裡,房中已擺好兩大桌豐盛的酒菜,眾人落座,除了張圓圓坐到了主桌外,其他年輕的官差和小魚、毛阿叔都坐在了另一桌。
筵席之上,眾人推杯換盞,互訴“情懷”,小魚和毛阿叔卻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埋頭苦吃,坐在一旁的田寶琪看出他倆不喜歡這種場合,也就沒有勸酒,不住地夾起桌上離得較遠的菜餚往二人餐碟中放。
“哎~蔣老闆,怎麼沒見嶽老闆來啊,難道不在城中嗎?”
張大人醉醺醺地拍著一個比他還胖的豪紳問道,那位蔣老闆敬了張大人一杯酒,說道:
“張大人你還不知,剛他家鬧了鬼,說是黑白無常今晚要去他家索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