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黃清若又問。
梁京白告知:「快五點半。」
黃清若從他的腿上轉移回床上:「六哥等覺得時間合適了,再喊我起床。」
梁京白的手掌沿著她的脊椎骨摸在她的後背上:「好。」
但他並沒有走,即便他後來收回了他的手沒有再摸她,黃清若也感覺到了他沒有走,繼續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
被他這種惡魔一直這樣看著,黃清若的回籠覺怎麼睡得著?
半晌,黃清若重新睜開眼,看著他問:「十點要走了,你不需要去做做準備?」
昨晚的事情還沒完吧?柯偉豪徹底打消對他們的懷疑了嗎?
他對今天回國的成功率有幾成的把握?
說實話黃清若非常地忐忑也非常地不安。
之前她就對這條回國的路徑忐忑,在發現柯偉豪也來了這裡守株待兔之後,她的忐忑和不安加劇。
「不需要。」梁京白回答她,「該準備的已經都準備好了。」
他似乎仍舊非常地淡定,對目前的局勢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樣。
雖然知道他這人最會偽裝了,但黃清若現在分辨不出他的自信是真是假。
其實說起來,她沒見過他慌張無措的樣子,更沒見過他什麼時候有過不自信。
縱然在昨夜震驚地聽他問她「為什麼可以喜歡路昂,不能喜歡他」,她也沒有感覺到他因為爭不過路昂而對他自己產生懷疑。
也對,他應該永遠不會自我懷疑的,他對他自己永遠是堅定的,他只會怪她沒眼光、怪她離開他、怪她愚蠢、怪她不識時務。
神明就算是自願跌落人間、跪服紅塵的,也抹去不掉他骨子裡的驕傲,更不會因此顯得卑賤、叫人看低他。
黃清若還是再問了他一句:「今天可以順利回國嗎?」
梁京白低頭親了親她,非常篤定地告訴她:「可以的,你可以順利回國。」
然後黃清若的唇舌又被他纏住了。
一大早的,天還沒完全亮,他就又不知饜足地汲取她的所有。
黃清若又去了一趟西方極樂世界,在他流連於梵文紋身上面一點的位置時。
不過他是要她還的,那之後她又在他的半哄半迫之下吃了。
兩人的餐前甜點過後,才吃早飯的。
早飯沒有去昨晚那個奢靡的宮殿裡,丹拓幫忙送來了,黃清若就和梁京白在木屋裡吃。
還多給她準備了一碗潤嗓子的茶水。
黃清若喝了之後感覺嗓子清清涼涼的,稍微舒服了點。
她很擔心地問梁京白,她現在這樣子,如果等下遇見柯偉豪,沒辦法再找回昨天她說話的音色。
梁京白說:「沒關係,他能理解,我們小兩口鬧了一晚上,你的嗓子廢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