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身上衝著涼水,思緒飄蕩在她的聲音裡,越衝越熱。
他是閉著眼睛不看她的,可無法阻止腦海浮現出全是令他血脈賁張心浮氣躁的旖旎畫面。
經過幾次的實踐,她如今的聲音越來越生動。
那種說不出來的靡離。
想抗拒又無力,想掙脫又沉淪。
固然惹他憐惜,同時卻愈發激起他心底深處不為人道也的凌+虐欲。
最後他疼愛的方式,自然而然地變成深入而用力地欺負她。
他何嘗不是想抗拒她對他的吸引力又不自覺地沉淪於她?
往事一幕幕在他的面前如走馬燈閃過,那些他對她的羞辱,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真的厭惡她。
厭惡她是梁晉東的新歡的女兒。
厭惡她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地任由梁崇初他們踐踏。
厭惡她在梁家的夾縫中生存的窩囊樣。
最厭惡……在她的身上看到他自己曾經的影子。
這些厭惡如何於不知不覺間轉變為另一種複雜的情感,他不知道。
察覺到的時候,他更加厭惡她了。
而他又不知道,他是在厭惡她,還是在厭惡不敢承認被她吸引的他自己。
梁晉東猝死、黃薇入獄,她出國,那是她脫離梁家的大好機會。
他覺得她如果聰明點的話,就不會再回來霖江了。
結果她回來了。
還被梁禹下了藥。
她撲進他的懷裡。
他把馮筱調換去了給梁禹。
他把她安頓在房間裡就想走。
她纏住了他。
他很生氣。
生氣她既然回來了也不懂得保護好自己。
她神智不清地湊上來親到他的下巴。
他……不想走了。
他卑劣地給自己找了好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是她先主動的,比如懲罰她跑回來霖江,比如給她一個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教訓。
明知道她神智不清,他還是卑劣地盤算,只要她有一絲的反抗,他都會中止。但是她自己不反抗。
他脫她的衣服她不反抗,他落下唇在她的後背她不反抗,後面更多的事情她同樣沒有反抗。
他卑劣地一邊享受著水到渠成的放縱一邊惡意地揣測她骨子裡和黃薇一樣、她回來霖江只是為了成為下一個黃薇。
想到如果不是他截胡了,她同樣不會拒絕梁禹,或者她會和她其他截胡的男人也這樣,他就越生氣,也越加沒有心理負擔地欺負她。
他失控了。
那是他的第二次失控。
他的第一次失控也是因為她。發生在他策劃的那一次綁架。他不該管她的,可他卻冒險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去對付那四個綁匪,差點把自己的命一起搭進去。
後面是否還有其他的失控時刻,他自己也界定不清楚。
他只是慢慢地明白了,「失控」並非一瞬間突然的事情,它其實是自己在長年累月中不知不覺地偏離原來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