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辛苦的。」梁京白的右手手臂倏爾伸到她的腰後,強有力地箍住她,也瞬間將她的懷裡懟近,幾乎鼻息碰著鼻息說,「沒有再強要了你,我是憋得辛苦。」
黃清若:「……」
他要是用下流的語氣,她或許還沒什麼感覺。
可他用一本正經地彷彿在跟她探討佛經的口吻講出露骨又直白的話,倒叫黃清若在他聖潔與世俗的反差之中滯了一下呼吸。
梁京白緊接著抬起他戴了佛珠的左手,指尖輕輕碾上她的嘴唇,又說:「我想你了,小七。」
此時此刻他的語氣又特別地平淡無起伏,一點也不匹配他講的內容。如果他現在是在演戲,那麼他的演技無疑非常地差勁。
但或許因為這句話本身就可以稱之為情話,所以即便如此,也深諳一絲纏綿悱惻的意味在裡頭。
黃清若覺得他可惜了:「六哥以後要是落魄了,去會所裡面賣,應該能有個好價錢。」
梁京白不慍不怒地問:「也就是說,在你這裡,我的價格就評估得很高?」
類似的話落其他人嘴裡,必然是自我輕賤之言,從他的嘴裡出來,則給黃清若截然不同的感覺。好比他雖然數次跪伏在她的紅塵間,她也從沒覺得他失了他聖潔的姿態。
不過無論如何,他跟她講這些,黃清若還是怎麼聽怎麼新奇,新奇得她又有一點受不了。
縱使他沒有戴著曹哥的人皮面具,他的內裡也似乎已經和曹哥合二為一、雜糅成一體了,使得黃清若無法將在緬國期間那個戲中的限定版曹哥與梁京白完完全全地分開來看。
梁沅西和梁詠翎、梁騁以及梁頡,讓司機開車送梁卓去醫院,就回來後院了。
黃清若和梁京白其實都聽見了他們的腳步。
梁京白沒有鬆開手,黃清若也就沒有推搡。
所以直接被他們瞧見他們倆現在身體幾乎貼在一起的場面。
見狀,梁沅西等人的腳步均頓了一頓。
梁頡最先打了個響指:「老六、小七,你們倆的關係可真夠好的。」
倘若不是剛剛梁卓已經在梁京白手裡吃了虧,這會兒梁頡其實還有一句話要說:「關係好得就差直接當著我們的面做+愛了。」
別說,梁頡還真想旁觀。
旁觀不了梁京白和黃清若做+愛,旁觀他們接吻也可以。
眼下看他們倆貼在一塊的樣子,梁頡不禁想起以前他和梁卓惡作劇,按著黃清若的腦袋,強迫黃清若去親了梁京白的嘴巴。
當年覺得特別有趣,兩個梁家最低賤的人親嘴。
哪裡能想到,如今兩個梁家最低賤的人還上+床了。
梁頡很遺憾以前玩得不夠大,以前他們其實也可以強迫兩人上+床給他們旁觀當樂子的。
在梁沅西一行人繼續走過來的過程中,黃清若揚起手準備給梁京白一耳光,梁京白才不疾不徐地鬆開黃清若,讓黃清若的巴掌落了個空。
梁頡有點賤兮兮地湊到黃清若的面前:「小七現在也硬氣了,都能打人了。」
邊說著,梁頡抓住黃清若那隻落了空的手,往自己的臉頰上按:「老六不給你打,要不五哥給你打?」
他自然不是白白給黃清若打,下一句梁頡便補充:「不過你也得給我睡一睡。都能給你六哥睡,那也應該給你五哥睡,都是自家兄弟姐妹。」
梁騁罵道:「你要點臉吧!我一會兒就跟五嫂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