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這才著急聯絡黃清若。
他之前就給黃清若打電話了。
黃清若恰好在飛機上,手機關機,沒有接到。
如今一下飛機就被梁禹砸過來這個訊息。
黃清若和管樂便直接從機場前往三叔公家。
梁禹迫於三叔公的要求,把梁京白放了之後,梁京白並沒有逃到哪裡去,反而主動回梁家,待在三叔公的家裡,與三叔公面談。
說是與三叔公面談,事實上,直至黃清若跟管樂抵達三叔公家中,梁京白並未就黃清若爆料的他的那些事情,和三叔公有所交待。
梁京白只是和三叔公一起在三叔公的書房裡下棋。
同時在書房裡的,還有梁沅西和梁祖宏。
梁禹之前被禁止進入書房,他就在外面等著黃清若。
梁禹原本還想去機場接黃清若,黃清若拒絕了。
黃清若一在三叔公家門口現身,梁禹迫不及待地拉著黃清若衝去書房砸門。
對的,是砸門,而非敲門。
梁沅西來開的門。
梁禹撞開梁沅西衝進去,指著梁京白大聲說:「若若回來了!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哈哈哈!梁京白!今天就把你的狐狸尾巴全部揪出來!」
說著梁禹來把黃清若往三叔公和梁京白的面前一推:「若若!快!和梁京白當面對質!把你知道的梁京白的所有秘密都抖出來!我不信梁京白還能怎麼狡辯!」
黃清若:「……」
說實話,她相信現在在場的人多半和她一樣的感受,覺得丟人的並非梁京白,梁禹才是那個真正的跳樑小醜。
早在梁京白當初出現在縣,就沒什麼好對質的了,那會兒梁京白在縣留下的蛛絲馬跡已經讓梁崇初意識到,梁京白的確對他有所隱瞞。
對質不對質的,意義不大。
眼下樑京白並未理會梁禹。
三叔公也專心在棋盤上,對周身的情況彷彿毫無察覺。
梁祖宏將梁禹給堵了嘴,要求梁禹先別搗亂。
黃清若和管樂同樣安安靜靜地站著。
約莫十分鐘之後,梁京白和三叔公的這場棋結束。
黃清若瞧得清清楚楚,梁京白所執的白子,險勝一招。
三叔公捋著自己的山羊鬍眯起眼睛笑,笑著說:「之前你每一盤棋都輸給我,是隱藏了實力。」
梁京白否認道:「不是的,三叔公,只是閉關修行的這幾個月裡,我進步了。」
他對待三叔公的態度,和從前沒兩樣。
但在黃清若眼中,梁京白已經變了。
除了外形,主要是梁京白的氣場不再收斂,整個人鋒銳了不少。
而三叔公和梁京白的這兩句話聽似簡單的對話,落在黃清若的耳朵裡,則毋庸置疑潛藏著另一層意思。
「叔公。」黃清若適時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