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和梁京白一起留在部落裡的其他僱傭兵剛剛傳來訊息,梁京白死了,被鱷魚咬死了。
丹拓被柯偉豪活捉,不知去向,如今也生死未卜。
黃清若並不相信。
俗話說禍害遺千年,她不相信梁京白如此短命如此輕易地就隨隨便便在異國他鄉丟掉性命。看書菈
黃清若覺得梁衡就是在騙她。
所以在梁衡告訴她之後,她直接關上門繼續去睡覺。
天亮起床,黃清若重新見到梁衡,就問梁衡,既然他口口聲聲說梁京白已經死了,那是不是可以放她離開了。
「……他死了,你還有替他看住我的必要?」
「……」梁衡沒說話,表情看起來很難過,也不知道是難過樑京白的死,還是難過她對梁京白的死沒有絲毫的反應。
黃清若試圖戳破他的謊言:「怎麼?不能放?為什麼不能放?他沒死是不是?」
梁衡似乎開口得很艱難:「我確實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安排你。我只是在想,雖然他人死了,但我還是有責任確保你在滇城的平安。」
「不知道那邊的人是不是還想著繼續抓你,畢竟你從緬國憑空消失了,他們可能還有疑慮。等我幫你聯絡好單家的人。據我所知單家的人還在口岸那附近尋找你的下落。」
「到時候我會把你交接過去,放你從這裡離開。」
聽到他這最後一句的確認,黃清若心裡打鼓,有一秒懷疑,可能梁京白真的死了。
但下一秒她立馬警告自己,別這麼著急聽信梁衡,嘴皮子動動說要放她而已,也許只是他的拖延之計,什麼等他聯絡好單家的人,沒準明天就告訴她生了變故,再以其他理由拒絕放她離開。
第二天,梁衡卻來告訴她,晚上就可以把她交接給單家的保鏢。
黃清若愣了一愣,然後再次捺下自己的心緒,告訴自己再等等,等著看梁衡要耍什麼把戲。
傍晚黃清若吃過晚飯,特別地困,不小心在等待中又給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黃清若睜開眼就看到坐在她床邊欲語淚先流的管樂。
見她睜開眼,管樂抱住她:「清若你又嚇死我了,你真的嚇死我了。你失蹤多少天了你知道嗎?還是去了緬國之後失蹤的,我們想找你都難!」
「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說是和柯偉豪來滇城玩,結果你是不要命!單明典居然還同意你去緬國見綁匪?他自己要給他外甥報仇怎麼能拿你當槍使?清若你太傻了!你太傻太傻了!你如果丟了性命就是便宜了單明典!你的寶寶又該怎麼辦?」
「……」黃清若被迫靠在管樂的肩膀上,腦筋遲鈍地轉動,確定應該是梁衡給他下了安眠藥。
她陷在長時間的怔然之中。
怔然於梁衡竟然真的放她走了。
她竟然真的重獲自由了。
怎麼會這樣?
和梁京白分開前,梁京白跟她說過的話猶在耳邊。
如果梁京白沒死,那麼梁衡放她走,必然是梁京白的意思。梁京白又怎麼會放她走?黃清若想不通。
這個「想不通」,如果以梁京白確實已經死了為前提,好像才能解釋。梁京白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