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光線越暗。
沒走幾步就幾乎什麼也瞧不見了。
梁京白抹黑摸索了一會兒,從一個石塊底下拉出了一個小揹包。
帶著小揹包兩人折返靠近洞口的位置,並將藤蔓構成的天然帷幕拉開一些,使得歪密昂的月光更多地洩進來。
於是黃清若瞧見了小揹包很髒,一看就有一段時間沒人動過了。
她包裡面的東西掏出來,發現了睡袋、壓縮餅乾和一些基礎藥品之類的。
沒等她問,梁京白率先告知:「去年我和梁衡在這裡待過,落下的。」
他帶著僱傭兵去救下了梁衡,熟悉這裡的僱傭兵帶著他們一路翻越樹林穿行邊境,有一天晚上就是在這裡過夜的。
離開的時候落下了一個包。
就是面前的這個。
哪能想到,它還能隔了一年派上用場。
其實在真正見到它之前,梁京白也不確定,是不是有。
現在梁京白主要示意了壓縮餅乾:「這是軍用壓縮餅乾,難吃是難吃了點,但一片可以頂飽二十四小時。」
黃清若則首先取出了藥品,揀出梁京白能用的。
梁京白見狀道:「我死了不是正好,你能掙開我了。」
黃清若聞言將藥塞回包裡:「有道理。」
說罷她席地而坐,靠著洞內的石壁,兀自開始啃壓縮餅乾。
她第一次吃這種東西。
或許因為現在實在太餓,所以她不覺得難吃到哪裡去。
但很乾。
啃了幾口之後,黃清若看向梁京白,想讓他跟她一起出去弄點水喝。她的手仍舊被他拽著,她幹什麼都得和他同行。
梁京白在她收起藥之後,並沒有自己去拿藥,似乎就是沒打算處理傷口。
或許他自我感覺良好,不覺得需要處理。
而在她剛剛席地而坐的時候,他被她拽著一起也坐下了。
此時此刻黃清若看到的是梁京白背靠石壁又闔著眼睛。
她喊了他兩聲,見他沒給反應,好像不想理她,她也沒再喊。
正好她也發現,他們現在靠著的這一面山壁,有山泉水從上方的一處石縫間緩緩地流下來。
黃清若直接將自己的嘴唇貼上去接水,解決了口乾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