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新地方看起來是他的新僧寮。
黃清若轉頭望向他:「我說過,我的警衛不見我回去,會來找我的。你關不了我多久。」
她不是詐他,他確實關不了她多久。
她雖然沒有和警衛約定每隔一個小時等她的電話報平安,但她和警衛約定了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她要是既沒有回宿舍也沒有跟他們聯絡,那她一定出事了。
而她在她的身上帶了追蹤器,她被他弄睡過去之前,真正的動作不是給警衛們打電話,其實是偷偷開啟她身上追蹤器的開關。
到時候警衛們一定會根據追蹤器的位置來找她,所以梁京白帶她換地方了也沒用。
梁京白聞言放下筆,從禪桌前起身,朝她走來:「嗯,你提醒得對。我們應該抓緊時間,繼續練催眠。」
話落之際,他也停在她的面前。
蹲下身,他將她打橫從地上抱起,抱她回床上躺著。
黃清若並非不緊張。
他的話即便誇大了,帶著詐她的目的,也肯定是有三分真實性的。
所以她不可能不怕,不可能不怕自己當真在他一次次的催眠中被他攻破了心防。
她看到他的禪桌上在燃香了。
她沒有嗅到氣味,但他確實在燃香。
證實了她的猜測沒有錯,他對她催眠的輔助用香,是無色無味的,才使得之前的她毫無防備地中招了。
梁京白坐在床邊注視著她,用他一如既往好聽的聲音,施咒一般地說:「你現在很困。」
由於他的目的就是要催眠她,所以他的嗓音被他調整得比平時更多一份蠱惑性。
黃清若反抗地說:「我不困。」
以此來暗示自己的心理。
梁京白乾燥的手掌撫上她的眼睛,蓋住她的眼皮:「你的眼皮很沉。」
屋裡的光線本就昏暗,被他一遮,更黑了。
「不沉。」黃清若繼續反抗。
但睏意確實比方才更多了。
「你的身體慢慢地變輕……」梁京白的「咒語」繼續念著,嗓音忽而湊得她很近。
她能感覺到他的兩片嘴唇隨著他說話的一張一合而若即若離地觸碰她的耳廓。
隔著她的髮絲若即若離地觸碰。
而他吐出的呼吸和氣流更是拂動她的髮絲撩著她的面板。
「……」慢慢地,慢慢地,黃清若終究是沒扛住,又一次陷入了沉眠。
這一次她不知道多久才醒來的,醒來後睜眼,看到的是梁京白又坐在禪桌前抄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