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專業地指導她會議重點,又拓展了這兩天一些其他學術大拿的專業知識點。
二叔公專業是專業的師父,她自然也是專業的徒弟,認真地汲取專業知識。
其實決定選擇回來應對二叔公之後,她的求學慾望比從前更為強烈,她學得也比以前更加努力。
因為她想得很透徹,學得越快、學得越多,徒弟才能及早地脫離師父。
她也順便將她這兩天積攢下來的問題一一詢問二叔公。
這兩天白天會議,二叔公大多數時候沒有時間教她什麼,昨晚他又剛那樣,兩人後來也沒再說上話。
她其實能感受到,和她一樣向來不擅長社交的二叔公,這兩天和其他人多講了幾句。
多講的那幾句,是二叔公在跟其他人介紹她。
其他人說,早聽聞二叔公這兩年收了個關門弟子,原來就是她,是個小姑娘。他們誇二叔公有眼光,因為她看上去很有靈氣。
她很清楚自己看上去是個多木訥的人,和靈氣一點沾不上關係。其他人不過是恭維之詞。
她不是第一個跟著二叔公出席學術研討之類的場合,但確實第一次在霖江之外,且之前的場合沒這次大。
特別要提的一點是,本來梁冕也應該同行。
一般這種場合都是梁冕替二叔公應付的。
這回梁冕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梁冕想要給二叔公再找一個隨行的助理。
但二叔公沒要,說他沒那麼大的排面,開個會身邊跟好幾個人。
二叔公認為跟個徒弟就足夠。
她只能聽從安排。
溝通完這兩天的會議內容,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她的腦子就像海綿吸收了很多水一樣吸收了很多的內容,等著她慢慢消化。
她對二叔公表達了感謝,也表達了歉意,歉意在於不知不覺耽誤了二叔公休息的時間。
二叔公說沒關係。
二叔公很高興,他說她最近又進步得特別快,而且她似乎又比以前有悟性,照她這樣的成長速度,她應該沒幾年就能達到可能其他人十幾年才能達到的成就,他非常看好她。被逼的,又有什麼辦法。慣常耷拉下眉眼,她只簡單回應:「謝謝老師。」
然後她靜靜地等待二叔公離開她的房間。
遲遲沒等來。
攥著手心,她問:「老師還有什麼事要叮囑我?」
她看不到二叔公的表情。
但聽得到二叔公的語氣有些難為情:「小若啊……」
那天晚上,她久違地記起了曾經的綁架,以及曾經綁架期間她的遭遇。
那天晚上,也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意識到,曾經的綁架對她造成了影響。
黃清若在鳥叫聲中緩緩睜開眼。
梁京白又已經沒睡在她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