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昂的語音訊息越來越……
隔著手機，卻給人感覺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並且他又是習慣性地突然彎腰湊近她講話的。
黃清若決定下一條他如果再發語音，她就不點開播放，而直接轉換為文字。
她也是現在突然意識到，為什麼她的微信裡會突然蹦出路昂的語音訊息。
她的備註明明是一個大一的考古專業的學生。
她還記得就是在上午第一節課結束的課間，她透過的驗證，因為對方的驗證訊息聲稱是向她請教專業問題的。
透過驗證之後，黃清若後面開始上第二節課，而那個學生也沒動靜。
直至剛剛，她和路昂互通簡訊的過程中，微信訊息彈出來，她恰好在摁手機螢幕就點進去了，點開學生的語音訊息，出來的是路昂的聲音。
她剛剛竟然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黃清若截圖了他的驗證資訊，發過去，無聲地質問。
路昂回覆：【你特殊對待我，我也只能特殊處理了】——黃清若將他的語音轉換為文字顯示出來的內容。
緊接著路昂又說：【喂，要刪我的話，也等約會結束再刪】——還是黃清若將他的語音轉換為文字顯示出來的內容。
黃清若暫且迴歸正題，去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她打字回覆路昂的過程中，路昂又接連發來幾條新訊息。
這回他發的全是文字訊息——
【我一直盯著「對方正在輸入中」，怎麼還沒輸完？】
【你打字也太慢了】
【不能回我語音？】
【嘖，這麼小氣？我聽聽你的聲音都不行？】
「……」黃清若覺得他很煩。
終於，她摁了傳送：【不知道要錄到幾點，聽說錄節目一般每個準點。也許錄完已經是三更半夜了。】
路昂：【三更半夜也行】
路昂：【正好一起吃宵夜】
路昂：【你賞臉的話我帶你去蹦個迪，酒吧最近重新營業了】
路昂：【錄到那麼晚，你也需要個送你回家的人，否則女孩子在半夜三更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酷）】
從簡訊模式切換成微信模式的路昂，變得一發發好幾條，跟故意密集攻擊她似的。
從每條訊息間隔的時間來看，他打字的速度確實很快，至少比她快很多。
黃清若回覆：【隨便你】
路昂：【喲，這麼不情願？怕我去接你，被你的假哥哥看到，惹你假哥哥生氣？】
黃清若：「……」
她還真沒考慮這一點。
如果她不想惹梁京白生氣，就根本不會信守承諾補償路昂一次約會。
不過黃清若迴避跟他談梁京白，只解釋道：【沒有不情願】
她的意思只是，他如果不介意半夜三更擠時間約會，那就隨他的便。
路昂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黃清若拒接。
路昂迴歸語音訊息：「接一下電話你會少塊肉？嘁，我可沒想騷擾你。聲音和文字差太多，我得透過你的聲音來判斷你真的沒有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