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來?」她問。
不來就少在一旁指手劃腳。
他讓她貼春聯的理由不是她比兩位傭人有經驗?現在梁監工覺得他比她有經驗?
梁京白麵無表情地提醒她:「漿糊幹了。」
黃清若也面無表情地重新刷漿糊,決定現在開始閉起耳朵,不再去理會梁京白的技術指導。
梁京白卻沒再出聲指導,任由黃清若發揮。
黃清若倒是想過,他最好不要等一會兒她都貼完了來一句貼得不行,而那些已經貼上去的春聯撕不下來了,給她來個重新寫春聯重新貼。否則她不介意今晚再爬他的床,咬斷他的根。
但梁京白沒有給她咬的機會,黃清若貼到最後一副春聯,都沒再聽到梁京白髮出聲音。一度黃清若以為梁京白走開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事實是梁京白從頭到尾監工。
他今天好像很閒?閒到浪費時間監督她貼春聯。
撫平最後一副春聯的邊角,黃清若轉頭,等著梁京白會不會逮著最後一秒發什麼話。
她發現兩位傭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不在了,只剩個梁京白。
梁京白也就是站在梯子下面,光看著,沒幹其他事。
「沒問題的話,到此結束。」黃清若準備爬下三角梯。
此時無人幫她扶梯子,她一動,感覺有些晃。
她並不恐高,這點晃之於她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
黃清若還是起了心思,向梁京白求助:「六哥方不方便搭把手?」
梁京白不予理會,自顧自轉身要離開。
黃清若瞄準他的後背,從梯子上直接一蹬,跳下去的同時,也成功地撲到他的背上。
猝不及防之下,梁京白被她撲得趔趄了兩步,最終還是穩穩當當地站住了。
「下去。」他的聲音很冷,充分彰顯了他現在有多麼地不爽。
黃清若本來是打算馬上下去的,現在又改變主意,決定在他背上多待會兒。
她的兩條手臂從後面勒緊他的脖子,兩條腿也極力扒在他的腰腹兩側。他站得身板很直,沒有他的手臂幫忙托住她的腿,她其實不算被他揹著,只能算她吊在他的背上。
無論如何,這是黃清若第二次待在他的背上。
第一次……已經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又得追溯那次的綁架。他們倆從充滿陳腐和鐵鏽氣味的舊工廠裡跑出來之後,在躲避那群綁匪追蹤的過程中,他背過她一回。
梁京白試圖將她從後背甩下去。
黃清若到底沒能堅持太久,身體從他的後背逐漸下滑,兩隻腳落地。
她的兩隻手順勢從他脖子鬆開。恰巧這時梁京白也試圖捋開她的手臂,因此推了她一把,黃清若後退,撞翻三角梯,一起摔在了地上。
梁京白瞥她一眼,漠然走人。
黃清若的手上很髒,寫春聯沾到的墨水、貼春聯蹭到的漿糊和春聯紅紙的掉色,因為她方才的舉動,在梁京白淺色的棉質襯衫上面留下不少的痕跡。所以她也不算毫無成果。
當然,對梁京白來講,他就是簡單地換個衣服。
吃晚飯的時候,梁京白穿的就是件深色的襯衫。
黃清若為了省事,中午給自己多煮了些,存進冰箱裡,想著晚上可以繼續吃。
可她準備取飯的時候,發現沒有了。
一問保姆,保姆說不清楚黃清若原來還要吃,所以整理冰箱的時候隨手倒掉了。
保姆跟黃清若道歉,表示賠一份給黃清若。
黃清若今天的晚飯就變成保姆煮給她的三菜一湯。
第一次享受到梁京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