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若覺得梁京白大機率也有病。
而且疑似精神分裂。
但凡梁京白能夠用對待夢遊中的她的態度來日常對待她,黃清若也不會如此地討厭他。
就算是可憐她有病也好。
她不明白,如果梁京白真是照顧她是個病人,才變得溫柔,那清醒狀態下的她和夢遊狀態下的她,不一樣是有病的?為什麼梁京白就區別對待?
清醒狀態下的她和夢遊狀態下的她,最大的區別是什麼?是一個對他的所作所為有意識,一個是對他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
所以梁京白區別對待的原因在此?
他不希望她發現,沒有燃香的正常狀態下,他同樣可以施捨她一點溫柔?
若是如此,新的問題又出來了:他為什麼不希望她發現?
因為梁京白現在已經沒有從前那麼討厭她、從前那麼仇視她了?而他並不想停止討厭她和仇視她?否則他對不起他的母親?鬧不明白。越猜測越亂。
黃清若很想鑽進梁京白的腦子裡一探究竟。
下車後,黃清若並不願意進門,想直接開自己的二手車回博物院。
但大鐵門被鎖住了,黃清若現在根本出不去。
梁京白不容置否地丟了話:「進來喝藥。」
說著他自己先進門去。
黃清若在門口也僅僅多停留了五秒鐘,緊隨其後進門。
梁京白正在吩咐其中一個傭人給黃清若熬藥,吩咐另一個人傭人去他的臥室收拾。
黃清若沒上二樓,就在一樓的客廳裡等著熬好藥之後喝藥。
喝完藥她就走人。
她算了一下時間,她還是來得及去上下午的班。
梁京白轉頭看一眼她,倒沒再提意見勉強她什麼。
黃清若從他離開的方向猜測,他應該又去禪房了。
論敬業,她自詡比不上樑京白。
他可是連被捅了刀子、傷還沒養好,就又去給佛祖唸經。
黃清若摸出手機,檢視自己的課件,提前給學生備課。
不多時,去二樓收拾梁京白臥室的那個傭人下來,抱著床單被褥和枕頭,走向客房的方向。
看床單和被套的花色,像女人的喜歡的樣式,而並非梁京白平日的常用款。.
梁京白的常用款其實也就是一款。他的備用床單什麼的,全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