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將場子的喧譁推向新的高潮,簡直震耳欲聾。
黃清若一動不動。
路昂的嘴唇在她的額頭停留數秒後,移開。
與她四目相對著,他勾唇道:「我在群裡發的話,姐姐沒看到,現在姐姐就聽清楚,以後可別再說不知道了。」
下一秒,路昂抱住她。
緊緊地抱住她。
胸腔貼著胸腔。
「聽到沒有?我的心,在為你狂跳。」他輕輕地與她貼耳表白,「它說,很喜歡你。」
他的心跳,根本不是用來聽的,是用來感受的。而黃清若感受到了,它確實跳得很厲害。
跳得厲害,又非常地有勁。
跟路昂這個人留給她的印象一樣,充滿無限的活力與旺盛的精力。
結束了酷炫的演出之後,路昂就帶黃清若去「二人世界」了——酒吧的包廂。
說是包廂,更像一個人的住所。
能容納十幾人的大小的一個空間,裝修風格就是酒吧、KTV這種場所。
但取代玩樂裝置的是床、衣櫃這類家居。
進去後,路昂主動介紹:「我的員工宿舍。酒吧老闆收留我的地兒,報酬就是我在這裡免費打碟、看看場子。」
黃清若心道:噢,原來他不是酒吧的老闆。
「我不是老闆,姐姐很失望?」路昂猛然湊近。
他總喜歡這樣,突然間湊她很近地說話。
黃清若沒有一次閃開過,包括現在。
近在遲尺的路昂的桃花眼裡倒映著她沒什麼表情的面龐:「現在姐姐相信我是貧窮的男大學生了?」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黃清若嫌站著累,隨意地在旁邊的椅子裡落座。
她問路昂:「你究竟什麼病?」
「不是說過了?」路昂雙手抱臂,「姐姐不信,可以問姐姐的家裡人。他們為了把我從姐姐身邊支走,可是要幫我安排去一線城市大醫院,為我找來最頂尖的醫療資源。還說到時候在一線城市那邊重新給我弄個大學繼續上學。」
黃清若自然是不清楚還有這個事兒。
聽起來像梁京白乾的?
畢竟之前梁沅西評價梁禹開除學籍的做法過於激進的時候,曾提及轉學的事宜。
或許現在醫療資源什麼的,就是梁沅西為梁京白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