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若沒聽他講完,便啟動車子。
開出去之後,黃清若記起什麼,又倒車迴路昂的面前。
降下車窗,她從包裡掏出整瓶的維生素片,丟給他。
隨即黃清若向他討要:「替你繳的罰款,還我。」
路昂單隻手臂支在車窗,另一隻手拋起維生素片又接住:「嘖,姐姐小氣得令人發笑。」
「之前在酒吧約我,捨不得上酒店開房,帶我去你的宿舍。今天一點罰款也要跟我這種身患重病無家可歸又剛被退學的貧窮男大學生計較。」
「我要是有錢繳罰款的話,也不會白白被扣一晚上,迫不得已給了警官你的手機號碼。我好不容易搞到的手機號碼,一直捨不得打過去,怕被姐姐拉黑的。」
「……」廢話那麼多,就是想博同情賴掉賬,可惜碰上黃清若這樣毫無同情心的人,「我比你更窮。還錢。」
沒錢他能開得上機車?
瞥一眼不遠處其他機車的蹤跡,黃清若給他建議:「你沒有錢,可以先跟你的朋友借了還我。」
那幾輛機車估摸著顧忌到警局,所以沒敢開過來。
路昂仍舊在慢悠悠地拋接著裝維生素片的藥罐:「窮學生的朋友自然也是窮人。」
「不如這樣。」路昂反向她建議道,「我以身抵債。」
黃清若:「……」
「給姐姐睡一次,抵掉姐姐為了繳納的罰款。」路昂勾唇,「我說過我很貴的,價值遠超罰款,姐姐同意的話,就是賺到了。」
黃清若沒管他的一隻手臂尚支在她的車視窗,徑自踩下油門,不再浪費時間聽他的瞎話。
罰金她不要了。就當今日菩薩附體大發善心,補償他被霖江大學開除學籍。
——不過他之前的言語分明透露著他並不喜歡上這個學,剛剛他的態度也不像很在意被開除學籍的樣子。
由於無需再去跟管樂的家人一塊吃飯,黃清若直接回了半山別墅。
她的晚飯,她自己從冰箱裡取了食材煮麵解決。
傭人倒是為她熬好了藥,她照喝不誤。
之後黃清若就待在二樓她的臥室裡。
梁沅西快將近九點鐘的時候回來的。
且只有梁沅西一個人回來。
梁京白和管樂今晚陪管父住在部隊家屬院,說是管父的要求。
除了管父要再跟梁京白溝通溝通、考察梁京白之外,也因為管父明天要和曾經同住部隊家屬院的朋友敘舊,希望帶著女兒女婿一起。
梁家同意梁京白和管樂這門親事的目的之一,正是希望透過管樂和那個圈子的人搭上橋樑。
黃清若想過去,梁京白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之前黃清若便認為,管樂是目前為止梁京白最好的結婚物件。
如今看管樂對梁京白百依百順的情況,黃清若更加認為,梁京白應該和管樂結婚。
隨著訂婚的迫近,黃清若絲毫未見梁京白打算擺脫這個婚約的意思。即便梁京白是被管樂逼婚的,似乎並非梁京白主動的意願。.q.
管樂也並不好擺脫。
故而黃清若開始猜測,或許梁京白就是打算順勢而為?
「……小七?」梁沅西察覺到黃清若似乎在岔神。
黃清若確實在岔神,但她也聽見了梁沅西在問她什麼。
她實話實說,解釋,是梁禹把一個學生開除學籍了,她去善後。
梁沅西一副瞭然的神情:「我聽樂樂提過這件事。好像那個學生在追求你是不是?」
黃清若心裡有了數:梁京白並未將她和路昂的起源告訴
梁崇初和梁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