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這時候也剛從二樓走下來。
管樂一見梁京白,心思就從黃清若這會兒分了出去:「阿京?原來你在啊。昨晚敲了很久你的房門都是鎖的沒人來應門,其他地方也找不著你。我以為你招呼沒打一聲又出去了。」
從外面跑步剛回來的梁沅西問:「是啊京白,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樂樂很擔心。我看她昨晚都沒睡好,早上都沒跟我一起去跑步。」
黃清若自行改為由傭人幫她帶路,走開之前聽到梁京白給出的解釋是,他昨晚早早睡下了,戴著耳塞睡的,所以沒聽見敲門聲。
躲過了工作日,躲不過週末,黃清若還是被梁沅西和管樂捎上,一塊去試禮服。
原本可以把禮服送到半山別墅裡來試。
但梁沅西和管樂還想買其他東西,所以選擇出去。
黃清若跟梁沅西說,梁沅西之前為她定做的禮服隨便挑一件出來就可以傳去參加到時候梁京白和管樂的訂婚。
梁沅西說既然管樂專門為她又定做了,就別辜負管樂的心意。
黃清若跟著去了,但看到禮服之後更加不想換。
因為禮服是肩膀沒有布料的裹胸式的,她這種太平公主根本撐不起來。
另外,她現在左側胸腔有個紋身,如果穿這件禮服,一部分紋身必然露在禮服的外面。
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她不樂意對外人露出紋身。
雖然她喜歡這個紋身,這個紋身也很漂亮,但她不是為了讓別人欣賞它的漂亮,她只想自己看著。
再加一個梁京白,梁京白那麼喜歡跟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它,那也給梁京白一個特權看。
其他人就免了。
何況這個紋身無論它位置還是它存在的緣由,都比較私密,她沒有展示出去的必要。
梁沅西給黃清若出主意,說給她加一件披肩。
黃清若仍舊拒絕。
她沒把態度表現得過於強硬,太過強硬也並非她以往在梁家人面前的風格。
她給出的轉圜是,可以換一件衣服。
管樂並非逼迫她,反倒跟黃清若道歉,道歉做出的禮服沒能讓黃清若滿意。
一種小姑子叫嫂嫂難以伺候的感覺。
難伺候的小姑子就難伺候的小姑子。黃清若無所謂。
梁沅西便做主從店裡挑了件現成的禮服給黃清若。
等黃清若試過之後如果滿意,再後續調整尺寸。
黃清若同意了,帶著禮服進試衣間。
脫掉衣服的時候,照見鏡子裡自己的身體,黃清若承認,她不願意穿那件禮服,除了不想露出左側的紋身之外,其實也不想露出右側的某些痕跡。
此前,除去梁京白被她下藥的那一次過於暴烈之外,其餘數次不同程度的親密,他從不會留下痕跡。
昨晚他卻留了。
而且是在沒紋身的這一側留的。
她不確定他是故意只留一邊,還是因為紋身的地方他暫時想留也不方便留。
總之,就是這麼個情況。
黃清若盯著看了一會兒。
管樂忽然來敲她試衣間的門:「清若,你忘記拿胸貼了。」
黃清若走去門後,開啟門,伸手出去:「謝謝。」
管樂將胸貼放在她手裡時,抓著她的手,問:「要不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