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若深切地懷疑地自己出現幻覺。
門外的梁京白因為沒有等來她的回應,重新敲了敲門。
黃清若這才開啟:「六哥。」
「嗯。」梁京白徑自跨進門來。
彷彿他進的不是她的宿舍,而是他的地盤。
宿舍沒有所謂的玄關,黃清若只把她換下的鞋擱置於牆角。
她自己現在腳上穿著一雙她在附近的超市裡隨便買的便宜的拖鞋。
還不是棉質的家居拖鞋,看上去特別廉價的塑膠拖鞋而已。
梁京白進門後便頓在原地,似乎不確定他是否該不換鞋直接踩進去。
他的視線轉回她的臉上。
黃清若趁此機會問:「六哥有什麼事?」
她沒告訴梁京白他該怎麼進去,已經傳遞出趕客的意思了。
另外,她也特地維持著大門敞開的狀態,為方便他隨時走人而敞開。
梁京白說:「你不是要做?」
黃清若:「……」
梁京白脫掉他身上的靛青色大衣,似在表示,他沒開玩笑。
同時梁京白也將他手裡拎著的一個包裝袋遞給她:「一會兒點上。」
黃清若疑問:「什麼?」
梁京白:「燃香。」
黃清若愈發疑問:「為什麼要點香?」
梁京白又說:「你不是要做?」
黃清若:「……」
難得他如此主動,她非常不習慣。
「明天我要上班。」昨天時間合適,他偏偏喂她吃安眠藥,今天黃清若的念頭沒之前強烈,淡很多。
尤其在知道他和管樂的婚事定下來之後。
倒不是因為道德感。黃清若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個有道德感和羞恥心的人。
她就是純粹覺得沒滋味。
梁京白退回來兩步,退到她的面前。
他個子高,陰影瞬間籠罩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