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散開藥酒濃重的氣味,不瞬,他倒了藥酒的兩隻手掌揉上來她的腰。
他的手一如既往地充滿涼意,黃清若無法抑制地猛一激靈。也僅此而已。
這回梁京白下手的位置非常精準,就在她腰上受傷的位置。
他在給她做推拿。管樂之前在度假村裡腳受傷,想要他幫忙做的推拿。黃清若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他的手,比起痛感,更為清晰的是他的手在她腰後的面板上不斷地摩擦生熱。
越來越熱乎。
恍惚間,熱意彷彿還從她腰後的那塊面板,擴散到她身體的每一處。
熱得黃清若默默地想,或許她剛剛確實應該***。
SPA館裡做按摩,也是要***的。
梁京白的推拿,和按摩差不多。
他的手藝,去按摩館工作的話,一定很招回頭客,點名指定要他。
再加上他的臉,他不成為招牌技師,天理難容。
黃清若都想給他小費了。
梁京白停手的時候,黃清若意猶未盡,忍不住問:「六哥,能不能多按一會兒?」
她的措辭暴露了些許她心中所想。梁京白神色冷寂:「我不是按摩師。」
黃清若這會兒才問:「你想要索取什麼回報?」
「先記賬。」說罷梁京白前往衛生間裡洗手。
黃清若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梁京白洗完手出來,見她還賴著不走,丟出一字訣:「滾。」
黃清若爬起來,回自己的臥室。有點戀戀不捨。
可能因為接連兩個晚上都睡他的床,她隱約不太適應自己這邊的床了。
不過這一夜終究還是安穩地睡過去了。他在他的臥室睡,她在她的臥室睡,她沒有夢遊,隔天早上醒來仍舊在自己的臥室自己的床上。
腰也基本不再疼。
黃清若起床,拉開窗簾,本意是想讓陽光碟機散屋裡的昏昧,卻發現外面又下雪了,和昨天的陽光燦爛反差過大。
她房間的窗戶,望出去能看到一點點後花園。
看不到梨樹。
而她想看一看那株梨樹。
洗漱之後,黃清若裹緊羽絨服下樓,直奔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