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若:「……」
很難不懷疑,梁京白在回敬她。
否則怎麼偏偏如此巧合,早上她剛說,他應該抄抄《往生咒》,晚上他就讓她抄《往生咒》?
她現在的作死,得到的都不是他言語或者肢體上的羞辱性報復,更換成家務活和抄經文這種體罰專案了?
黃清若落座,抽過紙,抓起小羊毫,蘸一蘸墨水,開始抄。
說到罪孽,對於打死野狗這件事,她的雖然不比梁京白的重,但確實也有。
不過她不信鬼神,也就不信因果報應,抄經文並非因為她心裡過意不去想贖罪,除了屈服於梁京白的命令,也是因為她無聊。
梁京白反鎖在他的臥室裡,她進不去,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來,她既不能再在梁京白麵前作死、挑戰梁京白的底線,又不能勾梁京白陪她再試一試做不做得了,好像只能回她的臥室睡大覺,太無聊了,很難熬。
抄抄經文同樣無聊,好歹是一件能打發時間的事情。
誰讓她這人的日常生活單調無味、乏善可陳?她不愛煲劇看綜藝,考古、文物類紀錄片,數量不多,她反覆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
因為腰又隱隱作痛,黃清若坐不太住,隔一會兒就站起來稍加活動。
這間禪房,越看越像處罰人的禁閉室。
被送進這禁閉室裡的人,受罰的事項便是抄經文。
黃清若這會兒時,禁閉室外面還有一位傭人看著她。
她好像回到剛回國住進來這裡的時候,被梁京白限制人身自由,關了三天。
期間管樂打來一通電話。
黃清若真是無聊透頂了,所以選擇接起。
她能接電話,管樂分外驚喜:「清若,你今天終於有空了~」
顯然,管樂這是在主動給她遞臺階,將她之前不回覆管樂的訊息和電話,均歸咎於她太忙了沒時間。黃清若順著臺階走:「嗯。」
管樂問:「你收到我給你和阿京寄的新年禮物了沒?」
黃清若嘴巴太快地又「嗯」一聲,「嗯」完黃清若的腦子慢半拍地反應,她等於在告訴管樂,她回半山別墅了。
果不其然,便聽管樂下一句道:「你和阿京一起過年是嗎?阿京也在家裡是嗎?」
黃清若陳述一個事實:「明天除夕夜,我們都要去和三叔公一起過。」
三叔公中午給她打過電話。
她猜測應該也給梁京白打過電話。
即便三叔公是因為她和梁禹的未婚夫妻關係才把她找過去吃年夜飯的,如今梁晉東這邊家裡一個人沒有,三叔公不可能不把梁京白也找過去。
「明白、明白~」管樂語音含笑,「所以阿京現在就是在家裡,不在山裡。」
沒什麼好否認的,黃清若便不予否認。
管樂追問:「那我給你們寄的禮物你們喜歡嗎?」
黃清若如實回答:「還沒拆。」
管樂並未介意:「快去拆開~喜歡的不喜歡的都告訴我~給阿京的那部分拜託清若你幫我轉交給他了,你不拿給他,他肯定不會自己去拿的。」
黃清若拒絕:「我不幫忙轉交。等你自己回來霖江之後再親手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