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講,寺院裡和尚們做早課,應該在更早一些的時間,清晨五、六點鐘或者六、七點鐘。霖梵寺其實也一樣。
不過霖梵寺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兩天,將早課的時間安排在九、十點鐘,為的就是給大家旁觀,以傳播佛教文化、弘揚佛法、增加對外交流。
旁觀的人大致分為兩撥,一撥是前來寺廟的信眾和遊客,他們可以在和尚們做早課的大殿外當場旁觀。譬如現在的黃清若和梁冕,就是短暫停留的旁觀的兩人。
另外一撥則是觀看直播的網友們。
網際網路時代,佛教文化及寺院推廣的途經也與時俱進,專門制定了一整套的網路宣傳推廣方案。直播早課和晚課,是其中的一種。
佛學愛好者和信眾觀看直播,可能會在家跟著一起唸經做早課;普通網友,可能是獵奇瞧個熱鬧;還有一小部分網友,目的在於隔著螢幕舔顏梁京白。
梁京白不是和尚,但他是正兒八經接受過皈依儀式的居士。
當年梁京白接受文嬰大師關於清修的建議之後,就成為居士了,舉辦皈依儀式的地點就在霖梵寺,幫他辦理皈依的出家師就是文嬰大師。還發給梁京白一個皈依證。
所以梁京白算得上正規的佛家弟子。通俗點,梁京白也可以稱之為俗家弟子。
身為居士,和出家的僧人,自然是有區別的。梁京白完全可以自己在家修行、受戒、持戒,條條框框也沒有出家僧人的多,比較自由。
譬如,居士一般只需要奉行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Yin、不妄語、不飲酒」,故而居士既可以吃肉開葷,也可以戀愛結婚。
只是梁京白對自己的要求比較嚴格,長年吃齋。
而梁京白目前尚未婚娶。
但「不邪Yin」這一條,意思之中包含「不可以和自己妻子以外的物件發生關係」。所以,此前在二叔公的靈堂,黃清若說他犯了色戒,並非開玩笑或者擠兌他。梁京白確實犯戒了。
當然,如果嚴謹些追溯,早在梁京白和管樂地下戀情期間,他就已經犯過戒了,並非到她這裡才犯的。
最初梁京白是定期到霖梵寺清修,但也算不得常住居士,黃清若在國外唸書的這兩年間,才聽說梁京白基本住山裡。前陣子看梁京白經常回半山別墅,黃清若當他又迴歸在家居士了,今天倒又見他和僧人們一起做早課。
卻也不能說他一起做早課是不正常的。相反,太正常了。何況今次又是對外直播的早課,梁京白也算一個小網紅人物,不免無形中承擔著霖梵寺的門面。
黃清若在這殿外停留,完全隨著梁冕。她和梁冕一塊來的,不得不同行。
早課是極其莊嚴的場合,殿內的僧人們專注地誦經,殿外圍觀的眾人保持肅穆虔誠傾聽。
實話講,匯聚成一股的統一的誦經聲是非常動聽悅耳且安撫人心的,所以即便不是信徒,也很容易受這純粹的誦經所吸引。
梁京白本身外貌與氣質優越,即便他站在大殿角落的位置,即便他穿著縵衣隱於一眾僧人之中,也很難不讓人留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