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周半夏一把捂住她的嘴，“這不是還沒宣佈嘛，總要走一個過場吧，再說了陳導也覺得她戲還過得去，也沒反對呀！”
“呵！”
顧念笙輕笑一下，沒有繼續反駁，伸手拍開周半夏的手，“我知道了，會小心的。”
“我去忙了。”
“嗯。”
周半夏把序號告訴她之後，就急急忙忙地跑開了，一整天幾乎腳不沾地。顧念笙又看一眼韓雯雯，當年她也曾經紅極一時，只可惜被新星集體太子爺甩了，情傷難愈，逐漸淡出了演藝圈。
後幾年，再拍戲，也都是一些不起眼的配角，再也沒有以前的名氣了。
一小時後，整個劇場座無虛席。
這時，陳導才姍姍來遲，年近古稀快60歲的人了，看上去也不過四十出頭，有一種大叔的成熟韻味。
隨著導演的就位，試鏡才正式開始。
顧念笙的抽籤順序很靠後，一直都下午4點，她前面還有兩組人。
“阿笙？”
“……”
顧念笙聽到有人喊她，不禁回頭看去，發現顧念蕭正坐在自己身後，“阿笙，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我都沒敢認。”
“是啊，好久不見。”
顧念笙心裡冷笑，時間過得真快，自從她和沈小蘭他們一起被趕出顧家之後，她跟顧念蕭就再也沒有見過。
大概快有5年了。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真好！”顧念蕭熱情地說。
“嗯？”
顧念笙疏離地笑笑，沒有搭腔。望著她笑容滿面的樣子，如果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怕自己還真的會配合的演一出姐妹情深。
飯要一口一口吃，帳要一筆一筆的算，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喲，念蕭姐，這就是你那個沒出息的野模妹妹呀！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比你可差遠了。”一旁地女生冷嘲熱諷道。
“兮兮，不要這樣說。”顧念蕭小聲地呵斥，“阿笙雖然輟學當野模去車展，但是那也是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念蕭姐~~~”
楚兮兮不服氣地說：“你看，人家從頭到尾都沒喊你一聲姐姐，你居然幫著她說話，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不管阿笙對我怎麼樣，在我心裡阿笙永遠都是我妹妹。”
顧念蕭的聲音不大，但是周圍這一圈人都能聽得清楚，都朝顧念笙投來鄙夷的目光，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演員1：“一個外圍也敢來試陳導的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演員2：“呵，總有一些蜘蛛精蜈蚣精，以為靠臉靠身材就能上位，演戲是看演技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演員3：“可不是嘛！”
……
顧念笙始終保持沉默，冷眼看著她們一句我一句的演戲，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真當她是十幾歲的小丫頭，看不出來她什麼心思嘛！
一時間，觀眾席引起了一點小騷動，在陳導的頻頻回望之後，漸漸安靜下來了。
“阿笙，你試什麼角色？”顧念蕭問。
“艾青。”
顧念笙不卑不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