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小菊不記得了，因為她帶過的孩子太多了，幾乎每一個都大同小異，哭著喊著不想去，可最後還是打一針就都乖乖的了。
“跟我沒關係，都是沈院長的主意，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我……而且我們又不認識，你放過我，你要報復就找沈院長，她是主謀。”
王督長見顧念笙提刀了，立馬把自己撇乾淨，什麼都推到了沈小菊的身上。
顧念笙抿唇，“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咱們沒見過呀！”王督長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緊張得一腦門子汗，“真的，我真的不認識你。”
“你還記得你左胳膊上的那個牙印嗎？”
“你怎麼知道……”
“我咬的。”顧念笙認真地看著王督長，不禁笑了，“現在你還覺得你不認識我嗎？”
“我……”
王督長苦笑著，趕緊求饒，顧念笙看著他卑微又無恥的樣子，復仇的火焰便在胸口燒起來了。
“是他，就是他，我也記得是他，阿笙，你殺了他，放過我吧！”沈小菊也不甘示弱，趕腳拉王督長墊背。
“好！一個一個來。”
顧念笙湊上前去，她緊緊攥著手裡的刀，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不知道為什麼，當她拿起這把刀的時候，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不由自主地刺進王督長的身體裡。
“阿笙！”
沈小菊失聲尖叫，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門口跑去。
就在她快要摸到門的時候，大老黑一抬腳，就把人又踹回了地上，“哎呀，好疼……你們……你們這時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呃……”
王督長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嘴裡的血慢慢地變成了粉紅色的泡沫，顧念笙手臂一抬，刀子便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來，然後再狠狠地扎進去，一下又一下。
溫熱的血濺在她的臉上，顧念笙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手裡也舉著刀，一遍一遍地殺死要侵犯自己的男人。
呵！
直到王督長漸漸地沒呼吸，顧念笙也沒有停手，一旁的沈小菊已經嚇得目瞪口呆了，幾乎已經喊不出來了。
“夠了。”
大老黑一把攬著她的脖子，按在自己的懷裡，心一抽一抽的疼。如果不是為了開啟她的心結，讓她不再恐懼，他怎麼捨得讓她的手染上髒血。
“我是不是有治癒能力？”顧念笙冷不丁問。
“還不確定。”
“我想試試。”
顧念笙冷靜下來，將陰沉的目光轉向沈小菊，嚇得她連連後退，最後縮在牆角，因為顫抖牙齒不住的碰撞，發出咔咔的聲響。
“好。”
大老黑沒有反對。
他鬆開顧念笙，看到她衣服上的血汙，不由得皺眉，看上去很不順眼，這麼腥臭的血，怎麼配濺到她身上。
“你連死都不配！”顧念笙貼著沈小菊的耳邊，輕輕地說。
“……”
沈小菊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看著顧念笙用刀劃破她的手掌，血一下就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