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炸彈一個接著一個，炸得舒展一愣一愣的，他震驚地嚅動了一下嘴唇，“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
顧念笙不想再去回憶那段不堪入目的時光，咬了咬牙，指了指不遠處的沈小菊，“她是我的小姨，也是一個皮條客。”
舒展順著她的指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沈小菊，覺得此刻她臉上的笑容太假了。
他站起身，拿過節目組配備的DV，一個孩子一個孩子的拍過去，幾乎沒有一個孩子的身上沒有針孔或者是傷痕的。
在節目拍攝接近尾聲的時候，舒展已經氣得脖子都紅了，而顧念笙一直坐在之前的位置，幾乎沒有換過姿勢，呆呆地望向那扇鐵門，在距離地面1米左右的高度，有一個清晰的牙印。
舒展又回到顧念笙的身邊坐下，“MD，簡直不是人。”
“看到那個牙印了嗎？”
“那個？”
“嗯。”
“我咬的。”顧念笙咧嘴笑了一下，眼眶微紅，可是眼淚卻一直沒有流下來。見狀，舒展的心抽疼了一下，面前瘦弱的女孩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你屬狗的呀？”
“哈哈……”
顧念笙乾笑了兩聲，聽上去有那麼一點無奈和尷尬。她記得母親把她送來那天，她掙扎著，然後想要回家，一直跑到鐵門前，喊著媽媽，媽媽，沈小蘭也沒有回頭，她就一直咬著鐵門站了一天。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院子裡開進來一輛黑色轎車，根據顧念笙的判斷，這車大約價值300多萬。
從車上下來一個發福的中年男人，挺著一個啤酒肚，臉色紅潤，看樣子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喊：“沈院長，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呀？你的……你的生意真的是……”
“王督長，您又來募捐嗎？正巧，《表演第一課》的節目組也在這裡，您要不要就公益事業發表講話呀？”
沈小菊打斷王督長的話，不讓他繼續往下說，而且話裡話外都在提醒他，這裡有節目組在拍攝，讓他注意自己的形象。
王督長一聽在節目，立馬酒醒了三分，拍了拍自己緋紅的臉頰，清了清嗓子，“開個玩笑，我是聽說有節目組來咱們這裡支援公益，特意從飯局上趕過來的。”
“呵呵！”
顧念笙嗤笑，看著王督長臃腫的身材，光禿禿的頭頂，不禁用手捅了捅一旁的舒展，好笑地說：“你知道嗎？這個督長之前就是一個小警察，而且還喜歡SM，就靠著跟沈小菊關係好，才混上督長的位置。”
“一個督長開三百多萬的車？”舒展皺起眉頭，他父親已經當上帝國議員，才不過坐一輛二十多萬的車子。
“只要心夠黑，有什麼不可以？”
“……”
舒展又把手裡的DV攥緊了一些，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件事曝光。於是，他拿起手裡的DV，把豪車和這位督長的醜惡嘴臉都拍下來。
其實，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一個督長也就相當於一個地方警察局長而已，熱心公益地出現在福利院，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