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床緩緩下陷,傅景淮躺在顧念笙的旁邊,用手支著腦袋,盯著她的睡顏,捕捉她在睡夢中的每一個表情。
看著看著,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揚,漸漸地閉上眼睛,側耳聽著她平穩地呼吸,心裡無比平靜。
正當他似睡非睡地時候。
吧嗒——
一隻手臂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將他從睡夢中驚醒,捂住胸口,咳嗽了兩聲,撥開胸口的胳膊。
“唔~~”
顧念笙翻身,乾脆把腿搭上來了,雙手攬著傅景淮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身,“二毛,睡覺!”
……
傅景淮試圖掙脫,卻被越抱越緊,最終他放棄抵抗,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充當顧念笙口中的二毛。
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
翌日。
傅景淮醒來,發現顧念笙並不在床上,猛地坐起來,四下尋找,結果在床底下發現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又抱回了床上。
“呼呼呼——”
顧念笙渾然不知,張著小嘴兒,打著呼嚕,四肢大敞仰面朝天。傅景淮替她拉好被角,指尖突然一頓,發現她雪白的脖頸上,有一些曖昧的痕跡和片狀的淤青。
他下意識地伸手,撫上這些痕跡,眼底掠過一抹暴戾的神色。
收回手,掏出手機,給劉秘書發了一條訊息,命令他在12小時之內,務必查出那個對顧念笙施暴的人。
此時,豬頭男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渾身上下打了好幾處石膏,脖子還用固定器,肋骨斷了三根。突然,他覺得後脊樑一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護士問:“覺得冷?是不是藥水太涼了?”
“昂,是吧!”
豬頭男狐疑地咂摸了一下嘴,倒也沒多說什麼,他做夢的都沒有想到,跟之後所遭受的一切相比,肋骨骨折只能算輕傷。
咔噠——
傅景淮停下轉動門把的動作,回眸望了一眼還在酣睡的顧念笙,深深地凝望著她的臉,似乎要把她的一絲一毫都刻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