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竹樓裡,邋遢老頭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了一份厚厚的檔案來,然後扔在了桌上。
薛君歌定睛一看,不由得一驚,“這是合同?!”
邋遢老頭坐了下來,給自己灌了一口二鍋頭,道:“沒錯,這是合同,上面已經有我師兄的簽名和畫押了,你也趕緊的吧,免得夜長夢多。”
薛君歌道:“我得先看一下。”
邋遢老頭也不催促。
於是薛君歌拿起這份厚厚的合同,認真的觀看了起來。
畢竟這可是關於一塊地皮的事情,而且還是價值幾億,絕對不能不當回事,必須要慎之又慎,就算是研究十天半個月時間也太短了。
薛君歌找了根小竹凳坐著,全神貫注的看著,絕美若冰霜的臉龐上滿是認真之色,如同換了個人,一點也不敢馬虎。
而且,在薛君歌的心裡還有諸多的疑問困擾著她。
方逸則是輕鬆了下來,看著邋遢老頭,似笑非笑。
邋遢老頭也不示弱,瞪了回來,道:“小子,你瞅啥?”
方逸道:“瞅你咋地?”
“瞅就瞅唄,誰讓老子長得帥呢,連個男人都想多看兩眼。”邋遢老頭一點也不要臉。
“……”
方逸嘴角扯了扯,這個老頭比自己還無恥啊。
邋遢老頭把喝了一半的二鍋頭往桌上一放,隨後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一盤炒黃豆,就著喝酒。
邋遢老頭一邊把黃豆往嘴裡拋,一邊隨意的說道:“小子,哪兒學的棋術。”
方逸道:“無師自通。”
邋遢老頭動作一滯,瞪眼道:“小子,比我還能吹呢。”
方逸也拿了兩顆黃豆往嘴裡送,道:“愛信不信。”
下棋這種事兒,的確是方逸無師自通,並沒有人教過他。
小時候方逸跟著那幾位義父和那位乾孃,見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比如那位聾子義父,就每天喜歡自個兒琢磨下棋,不論是圍棋還是象棋之類的,那個聾子都極為精通,而方逸沒事的時候就蹲一旁看著。
只是那個小時候的方逸並不知道,那位聾子義父的棋術到底有多可怕。
邋遢老頭自然不信方逸是無師自通,認為這小子純粹是在吹牛,隨後又拿了瓶二鍋頭過來,往方逸面前一放。
“小子,敢不敢陪我走幾個?”邋遢老頭道。
“就這個?”
“咋地,怕了啊,不瞞你說,這樣一瓶二鍋頭,我一口氣十瓶都沒問題。”邋遢老頭自吹自擂。
“沒大喝了,那行,咱們走幾個。”方逸道。
“嘿嘿,這才對嘛,我一定會讓著你的。”邋遢老頭笑的極為奸詐。
隨後,兩人就著瓶子喝了起來。
也不知這邋遢老頭從哪裡買二鍋頭,酒勁如同刀子在割喉嚨一樣,很大,兩人就著黃豆喝起酒來,毫不退讓。
藉著喝酒,方逸笑道:“老爺子,你這酒量真不錯,先前那個小子說要找你麻煩,這酒你喝得下去?”
邋遢老頭道:“有啥喝不下去的,那小子敢來找我麻煩試試,不說我,就我師兄出面,那小子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看來戚老爺子很厲害?”
“那是當然,你是不知道,我師兄的來歷那可大著呢,從小在京城就混的風生水起,後來被我師父給帶到了無敵山,你是不知道我師兄的天賦那叫一個高,千百年來難得一見,我師兄他……”
說著,邋遢老頭戛然而止,神色警戒:“你小子套我話?”
方逸笑道:“看出來了?”
邋遢老頭道:“你這小子臉皮倒是挺厚的,也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