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年底的忙碌,尤其是負責匯總一塊的,幾乎忙的腳不沾地。
茶素醫院裡也一樣,財務總監剛做完腸鏡息肉沒三天,就撇著腿繼續來上班了。不上班不行啊,年底的各種報銷湊在一起,要是不給人家弄了,明年就不算數了。
錢,茶素醫院倒是不少,就是有些報銷,比如是張凡的一些報銷實在是過分,A8汽車又拿出來報銷了,上級稽核的都私底下說過多少次了。
張凡根本就不搭理。
本來這一次,茶素的閆曉玉也是想跟著李存厚去東南亞的,她不是去混資歷,混職稱的。說實話,閆曉玉現在幾乎已經徹底脫離臨床了。
人家連專家門診都自己給自己取消了。張凡有一次還專門問過,是不是別人說閒話了什麼的。
閆曉玉在全國內分泌排不上什麼號,可人家在邊疆肯定是有一號的。
結果,閆曉玉當時就給張凡說了,她現在顧不上專業了,都多久沒看過期刊了,現在心更放不在專業上。
只要是人家自己願意的,張凡也就不勉強了。
關心同志的私事,往往比共事更能加強兩人的關係。現在的茶素醫院,歐陽可以去鳥市常駐的和人家吵架去,任總可以隨便去外地講課會診,至於李存厚他們就更自由了。
甚至張凡說出去也就出去浪幾天了,但閆曉玉不行,醫院幾個領導,誰都可以出去浪,就閆曉玉必須在醫院。
因為張凡的電話,茶素的幾個藥企也跟著支援老李的團隊出去了。閆曉玉不操心支援團隊,畢竟一群赤手空拳的醫生什麼都沒帶,她沒什麼可操心的。
她惦記的是茶素的藥企。
茶素的藥企最早以前是部隊的一個衛生材料所,就是簡單的蒸餾一下純淨水,給紗布繃帶消消毒,自己配一點碘伏酒精什麼的。
過了幾年的這個衛生材料所下交給了茶素政府,然後就成了街道辦的一個大集體,因為規模太小了。
再後來,和老毛子關係不好的時候,這個大集體才迎來了一次大的發展,可惜等關係緩和以後,這個大集體又進入了半死不活的狀態。
等茶素醫院崛起的時候,這個單位就被張凡給惦記上了,它能一直半死不活,最主要的是因為人家有藥品生產許可證,所以雖然沒什麼拳頭產品,可代加工一些糖水什麼的也是能活下來的。
張凡升格之前,就把這個藥企給弄了過來,當時張凡大方的給了一百萬多萬,還承諾了養老報銷等一系列的代繳以後,茶素政府當時連夜就給蓋章子交手續,深怕第二天張凡會後悔。
這幾年這個藥企一直在慢慢發展,相比以前那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不過閆曉玉看來,還是不夠看的。
她是出不去,不然她真的會親自去給這個藥企找路子的。
華國的藥品市場已經沒茶素藥企的活路了,你能生產的人家比你成本低,茶素醫院弄出來的一些獨家藥物,茶素藥企又生產不了。
比如結核疫苗的生產,張凡當時想著讓茶素這邊也生產,結果人家一句,弄不了,張凡當時天都黑了。甚至連防凍霜,軍隊版的他們都搞不了,只能弄弄黃金版的糊弄有錢人。
這也是張凡這幾年沒弄成的幾個事情之一,最著名的就是止吐藥的銷售,第二個就是這個藥企。
你能玩轉醫療,你未必能玩轉製藥。
這裡面的道道更復雜,比如早些年的一些醫生,他不知道開個前醫後藥的店鋪很賺錢嗎?他知道,但他搞不定。
當初茶素連夜賣給張凡不是沒有道理的。當然了,張凡也不是頭鐵之人,他一看這沒弄好,就有點不太上心了。
不過閆曉玉不行,她覺得,肯定是有辦法的,只不過目前辦法沒找到而已。
閆曉玉電話遠端遙控,醫務處的小李赤膊上場,目前看效果好像也有一點,因為寮國這邊已經簽訂了一些藥品合同。不過小李就有點奇怪,因為籤合同的時候,外交的一位領導,臉色極其的差,好像買藥他掏錢一樣。
小李可沒慣著他!
徽京大學,碩大的禮堂裡面,前幾排全是沙發,單人沙發,張凡坐在沙發上,心裡一股股的嫉妒。
因為人家太有錢了,而且好多東西都不用人家自己買,全是校友給捐的。
“這麼有錢,為啥不給茶素國際醫科大捐一點啊,尼瑪!”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張凡也是個凡人啊。
看到徽京這個連自家小弟都擺不平的貨色竟然過的這麼闊氣,他不生氣才怪。
蘇大強的其他行業怎麼樣,張凡不瞭解。但醫療真的是尼瑪一團粘不起來的散沙。比如急救平臺,各省都有一個總平臺,然後下面分平臺。
蘇大強這邊倒好,各個市都有自己的總平臺,甚至有些縣級市也有自己的平臺,尼瑪還是直通魔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