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個奇怪的生物,而醫院又是可以集合各種奇葩的場所之一。有小孩哥把自己的手指頭粘的如同鴨爪爪的,也有頭塞進茶壺裡取不下來的,吞茄子的塞黃瓜的,然後斷在裡面取不出來的,也有拿著黃鱔通便的。
還有鐵絲通尿道的,說實話這尼瑪想一想就疼,可就是有人能幹的出來。更有牛逼的,耳朵裡面進去了個蟲子,他想起來老祖宗一物降一物的,然後把螞蟻弄進耳朵去追殺的。
也就比較科技的,弄個電池想著給自己純電的難道他覺得自己是變形金剛?也有養成系的,鼻子裡面塞個黃豆,結果忘記了,然後鼻腔充血,黃豆發芽的。
有時候想一想,好像生物的多樣性最後被人類淋漓盡致的給展現了。
吱哇亂叫的處置室裡,一群醫生都有點束手無策了。
疼痛分很多種,刺痛、灼痛、鈍痛、絞痛、脹痛。如果一個患者進入醫院後,能清晰的表達出自己的疼痛方式,這對於醫生的診斷是有極大的幫助。
比如肚子疼,進了醫院,躺在床上,就喊肚子疼,這對醫生一點幫助的都沒有,你喊一聲,絞著疼!醫生立刻就會把疾病歸類了,比如腸梗阻,你喊一句肚子灼燒樣疼痛,醫生立刻就會想到是胃穿孔。
然後會先按照你疼痛的方式做最最佳化的檢查。
沒一會,麻醉科的醫生過來了。一瞅這個架勢,見多識廣的麻醉醫生也是有點驚為人天了。
“區域性麻醉估計有點費勁,全麻吧!”
尼瑪一個小小的粘連,結果弄成了全麻!
事情也很簡單,男人是個某個單位的科長,女人是某個下級單位的負責人,兩人或許是見色起意或是各需所求,然後就勾搭在了一起。
男人還專門給自己弄了一套安置房還是救濟房什麼的,然後覺得天衣無縫。
可惜,男人的老婆早就知道了,女人也是個不動聲色的狠人,她不希望事情鬧大,但又不願意這樣暗自吃虧。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一天看到男人包包裡的潤滑油,她靈機一動,像是一休哥一樣,咣的一下,想到了辦法,弄了一些哥兩好進去了。
結果,就整出了這麼一個事情。很多人覺得一個破科長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很多人甚至都看不起百里侯,覺得才是個處級,有什麼可驕傲的。
其實,說實話,別說是處級了,就是一個實權科級幹部,過的都能超過絕大多數有錢人!
張凡家有個遠房親戚,狗拉羊腸子的那種遠房親戚。這個親戚有個當副百里侯的親戚。
然後百里侯的孩子畢業了,想幹一番事業,就帶著張凡的這個親戚在小縣城裡開始轟轟烈烈的創業。
這個時候,百里侯已經退休了。
先是開火鍋店,加盟了三川還是陪都的一個什麼將的,紅火了一週,生意不行了。
然後不死心,又開了一個高三補習班,然後搞了一年,又不行。
緊接著不死心,弄了一個養驢場,最後驢都死光了。
反正是各行各業都試探了一下,全都不行,百里侯的孩子覺得現在不是創業的時代,然後帶著老婆去海南養老去了。
而張凡的這個親戚辛辛苦苦存了半輩子的三十萬,他就是每次跟著入了一點點股份,結果在這一段時間內,全都給嚯嚯完了。
人家二十五歲不到,就去養老了,他只能開黑出租了!
往往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未必是普通人能幹出來的。
酒精泡,丙酮洗,弄了五個多小時,終於算是分開了。尼瑪男的被弄的像是兄弟長了禿斑一樣。
可穿上衣服,夾克一套,看著人家還是照樣人五人六的。
至於說是最後怎麼了,其實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家裡的紅旗沒有鬧,彩旗繼續跟著飄飄然。
茶素醫院最難纏的還是來了!
老居帶著茶素醫院傳染科,還有綜合重症監護病房(ICU)、心血管重症監護病房(CCU)、神經重症監護病房(NICU),還裹挾著新生兒科(28天以內的),嬰兒科(28天到1歲的),幼兒科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如同江湖大哥一樣衝進了張凡的辦公室。
茶素醫院讓張凡打心底裡佩服的人就那麼幾個。
腹黑但絕對忠誠的歐陽是一個,老太太就感覺是上世紀遺留下來的嘶吼著的華國人一樣,對什麼都不服氣,不光不服氣,而且還真的會動手打的。
還有就是老高,尤其是老高的良心,說實話,也別大家都和老高一樣,但凡華國醫生全都有一半老高的良心,張凡覺得這個世界都會美好很多。
還有一個就是老居,對於老居的佩服,張凡是有一種無法理解的佩服。
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科室自學英語,積極學習研討科研論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頂級三甲醫院的呼吸科呢,結果連年省級都不是,就是個地區性的業務三甲醫院。
而且,等醫院起來以後,別人覺得老居會躺著當一個美美的呼吸的學科帶頭人,四處飛著去講課,順便再調教幾個漂亮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