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的氣氛很是熱烈,因為張凡邀請了很多主任幫忙站臺子。
感覺就是因為張凡幾句話說的大家特別高興,很多人覺得說話是個藝術。
這話沒錯,初步的交往,的確這個嘴上的功夫很重要。
這玩意和男女交往一模一樣,剛開始嘴上的功夫很重要,不管是真舔還是假舔。
但,到了真槍實彈的時候,光靠嘴是不行的,就算你的舌頭能打外科結,兄弟不行,人家仍舊會跟人跑。
這群人給張凡面子,張凡說話也好聽。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利益。
或者說因為不得不求到張凡。
比如蘇大強的幾個主任需要張凡在難度比較高的手術上飛過去指導他們,比如徽京的主任需要張凡在肝膽上多帶帶他,他再不強硬一點,周邊城市的兄弟城市全年跟著魔都跑了。
有的主任需要張凡開高研班的時候,能給自己多幾個名額。有名額,自己下面的醫生,才能聽話,讓趴著絕對不會躺著。
沒有這些利益,沒有這些交往,說實話,讓這群人跑來捧著你,說實話費勁。
醫療是個鬆散的組織,可又需要相當緊密和嫻熟的配合。所以上下級之間的關係特別難處理。
往往稍微有點分配不合適,說不定一個非常優秀的團隊,就會分崩離析。
所以,很多醫療團隊中,學科帶頭人和下面的醫生層次拉開好幾個身位。幾乎沒有說,學科帶頭人和副手差別不大的。
開幕致辭張黑子說的很簡單,就幾句話,也沒多說,畢竟這個場子是人家部裡架起來的,自己說的太多也不好。
別看首都醫院在各大平臺上的排名不怎麼樣,可部裡組織的活動,往往都會選擇首都醫院而不是其他中庸或者數字醫院。
首醫的手術室裡,張凡和幾個主任進入了手術室。
“老爺子,您好,身體還好吧!”
幾個主任進門後看到吳老頭和盧老頭,急忙上前客氣的打著招呼。
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可嘴上一個比一個客氣。
甚至有個主任看看兩老頭,再看看張黑子和張黑子身邊的霍辛雯。
他心裡有一種這麼多年的苦白吃了的感覺。
瞅瞅人家的這師徒關係,老的給幫忙,小的還能帶著更小的。
再想想自己當年的師父,尼瑪師母誇的稍微慢一點,都能卡著自己的研究不讓畢業啊!
我自己為啥手術現在還沒進入頂級,就是沒個好師父啊!
說起來都是淚啊!
尤其是看到手術檯邊上,帶著一群次頂級大佬消毒鋪單的霍辛雯,這些從醫生群體裡殺出來的主任們莫名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羨慕。
手術開始,全國聯網會診平臺也已經全部開啟。
說實話,當初這個平臺推廣的時候,真的是個好事情。
醫療的不平衡,本來就已經格外突出了。
有些疾病,在邊緣地區,也別說邊緣地區了,就算是一些省會城市,其實也診斷不出來。
最簡單的,左肩膀疼痛,隱約的疼痛,去了骨科。
骨科醫生一瞅,嘿嘿,趕緊給開一大堆的各種對症藥物,什麼遠紅外理療貼了,什麼虎骨止痛膏了。
一貼三十元的回扣!
然後患者心梗,因為診斷錯誤,導致出現腦梗,患者直接成了植物人!
別說普通人了,當年有個三甲醫院的院長都是這樣的。
這位院長要去開會,結果發現左肩膀有點疼。想了想,去了理療科。
然後理療科的醫生殷勤的不光各種理療上了手,還給院長開了一個單間!
這就壞事了,等發現院長的時候,院長已經從床上掉到了床底下,口吐白沫的人事不省了。
真的,當時要是有個護士在裡面,這玩意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