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見狀,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講道:“狗子別急著走嘛,我們改主意了,我們現在願意給你時間說服我——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們又是誰?
鬱璐穎傷勢不明,肖堯不可能再同沈婕繼續糾纏。
但是,他沒有出聲反駁,而是順從地把鬱璐穎交給帶魚,同時低聲吩咐帶魚,找機會帶著鬱璐穎脫身。
然後,肖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向著沈婕前進幾步,振聲講道:
“我的意思是,親人之間的羈絆和愛,一旦形成,就不應該再因為血緣關係的變化而變化。“的確,當初是因為相信天韻,我才鼓起勇氣去見你,你也是因為相信天韻,才給我與你來往的機會——說天韻是我們之間關係的基石,並沒有錯。
“但是,這之後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難道就要因為這個基礎的不牢固,全部都變成謊言和欺騙嗎?”
沈婕聽到這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嬌嗔道:“怎麼還是這些陳詞濫調,來點新鮮的吧?”
肖堯根本不指望現在能跟沈婕交涉出什麼結果,他只是在給帶魚和鬱璐穎爭取撤退的時間。對於沈婕的耍花槍,肖堯判斷她是出於某種目的,在故意拖延時間,無論她在等什麼,時間都不站在自己一方。
於是,他繼續刻意放大音量:“真理永遠不會因為重複而變成謊言,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
這時,肖堯身後傳來了帶魚吃痛的低呼。
原來,他在趁機帶鬱璐穎往大門口退去,但在碰到大門時被什麼東西蟄到了。
門打不開。
沈婕捂著小嘴輕笑起來:“肖堯,你果然在打這個主意……海誓山盟的鬼話說了一車又一車,真有事,還是把你的小情人放在第一位……想走?沒門!”
隨著沈婕這一聲怒喝,剛才一直躺在地上的約翰斯,突然像受熱的果凍一樣融化成了一灘,並迅速“流動”到大門口,嚇得帶魚連忙扶著鬱璐穎閃開。
這攤“約翰斯”流到門口,又順著大門爬上去,覆蓋住整座大門。
肖堯見反正也不演了,便不再管沈婕,回身箭步上前,拔劍對著門縫刺了進去。
這一刺之下,那“約翰斯”似是痛苦地扭動起來,連同整個大廳都在顫動。
既然沈婕想要守住這扇門,反過來就證明,門後一定有出路。
肖堯本想就這樣把門撬開,但是已經感受到了背後襲來的熱浪——沈婕再次出手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從背後動手了?”肖堯恨恨地低吼一聲,用盾牌格擋開火球,然後拔回劍面對沈婕。
“從養狗開始的,很意外嗎?”瑪麗女王從容躲開被彈回的火球,手中再次聚集能量。
帶魚見肖堯剛才用劍刺門有效,也試著揮起鐵棒去打“約翰斯”,但鈍器攻擊對這東西似乎沒啥效果。
肖堯沒時間管帶魚,他需要集中精神對付瑪麗女王。
雖然跟沈婕相處很久了,也對練過很多次,她的手段自己基本都能從容應對。
但肖堯始終想不出,沈婕是用什麼手段偷襲,並把鬱璐穎的全力防禦擊破的。
要麼是她又琢磨出了新招,要麼,這裡還有其他敵人潛伏,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是沈婕?
沈婕,真的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非得我打老婆才能離開嗎?你不是我的對手,這你自己清楚。”肖堯再次彈開瑪麗女王的大火球后,開始快步向她逼近。
“真的嗎?我們不信。”瑪麗女王一邊後退拉開距離,一邊再次蓄力。
不過,肖堯已經有把握在這一擊中擋下火球,並且進入她的一步之內。
但他還是沒有直刺要害的決心,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慢了一些。
突然,帶魚大喊了一聲:“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