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論個人情緒,他也與自己的寶貝女兒深有同感。
這個偷心團從寒假開始,活躍度呈爆發式增長,並且行為還越來越高調。
他們甚至會在每次行動以前,提前給受害者發“預告信”。
預告信的內容是控訴受害者的罪惡,並宣稱即將前來偷走他的扭曲慾望。
於是肖堯鬱波他們這段時間也疲於奔命,與諾丁頓伯爵為首的“偷心團”多次交手,但最後還是讓他們得逞了數次。
“偷心團”的“光輝”事蹟已經開始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關注,甚至登上了《新民晚報》的頭版。
雖然大眾還不知道有關“陰影”“殿堂”“精神堡壘”的事情,但是“偷心團”的存在,以及他們有能力改變人類心智的事實,已經在街頭巷尾廣為人知。
網際網路上對於他們的評價也是兩極分化,一部分人大加讚揚他們是濟世救人的“羅賓漢”,還有的人憂心忡忡,對其大加指責,呼籲警方採取行動。
中立者少之又少。
有關“組織”的存在,他們的使命與目的,在徵得鬱波的同意後,肖堯已經全數告知了沈天韻知曉。
一來,不這樣的話,他根本無法和女兒解釋,為什麼明明放了暑假,還要把她丟在家裡,天天出門,神龍不見擺尾。
二來,他也想不到什麼一定要瞞著女兒的理由。
果然不出肖堯所料,天韻得知此事以後,大吵大鬧著也要參加行動隊。
“你和媽媽都是替身使者,”當時,天韻如是說:“我肯定也有這個天賦——而且,就像你說的,我是最早穿過鏡子來見你的人,不是嗎?”
肖堯卻抵死反對。
“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肖堯告訴天韻:“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要我怎麼活?”
不管沈天韻樂意不樂意,高興還是生氣,肖堯都知會了鬱波,不許他允許天韻參加,否則就罷工。
鬱波滿口答應。
“那些人也是蠻搞笑的哦,”天韻繼續自顧說道:“居然叫警方想辦法,爺叔(指代jc)能有什麼辦法啊——對了,你們就這樣把那個和尚扣起來,爺叔不管的麼?這個算非法拘禁吧。”
“我們現在在警方甚至果安內部也有合作接應的人,”肖堯告訴沈天韻:“畢竟偷心團的行動,還有shadow,也危害了國家安全和社會秩序,是大家共同的敵人。”
“噶結棍啊!(這麼利害啊!)”天韻吐了吐舌頭說道。
肖堯長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天韻並沒有看到。
他儘量讓自己不要去回憶那副R18+的場面:在某個地下室裡,釋慧被吊在木架上,被組織裡一個代號為“庫雷尼獄卒”的男生抽打得渾身鮮血淋漓。
肖堯甚至覺得,庫雷尼獄卒很享受這個過程。
倒也不是他聖母心,只是這場面實在過於少兒不宜,也不像正派組織的作風。
但聖衣還是沒有找到,又撬不開釋慧的口,入侵他的殿堂也被強大的“未來佛彌勒”擋在外面,最終也只得上傳統藝能——刑訊逼供。
肖堯找不到理由反對這麼做,只得君子遠庖廚,找理由不再參與訊問。
將釋慧“捉拿歸案”這件事,肖堯是頭號功臣。
他獨立指揮小隊在陰影世界和現實世界兩邊追捕釋慧,最終將其抓獲,無論是在武力方面還是謀略上,都發揮出了強大的領導力,作出了卓越貢獻。
無論是誰,都無不對這位“Leader”刮目相看,而肖堯也在這個過程中,尋獲了自己的獨特價值。
“那媽媽呢?”天韻問肖堯:“這十幾天你們每天都見面?”
“也沒有,”肖堯如實告知天韻:“我們的行動每天都不一樣,有時候會在一起,有時候是分開的,全看上面按需要安排。”
“那你們有沒有講什麼話?”天韻繼續追問道:“一起並肩作戰,感情總能好一點吧?”
“……基本沒有工作以外的閒聊。”肖堯回答道。
感情……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