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放學不回家,在這裡搞這些勾當的好學生,沒毛病。
眼看著月亮老高了,他們倆也只得跟其它小鴛鴦們一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兩個人手拉著手,肩並著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怎麼了?”肖堯轉過頭去,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鬱璐穎說:“就鞋裡面黏不拉幾的,不舒服。”
“……”肖堯說:“你回去趕緊洗了換了,別給她聞到了,她很熟悉的。”
“知道,”鬱璐穎說:“什麼叫‘她很熟悉的’,真虧你說得出來這種話。”
“嘖,”肖堯道:“掩耳盜鈴有什麼意思啦?”
“我們這裡什麼時候還有人搭了個葡萄架?”鬱璐穎伸著脖子,東張西望。
“咕,咕咕。”
什麼鳥叫得怪瘮人的……肖堯心裡嘀咕著。
等等,我草不是吧,肖堯心頭湧現出不祥的預感。
葡萄架?怪鳥?諾丁頓伯爵?我不會真的還在夢裡吧?
再來一遍?
他猛地抬起頭來,望向之前夢裡白鴉出現的枝頭。
然而並沒有什麼枝頭,那個地方它就沒有樹。
肖堯看到葡萄架上蹲著一隻黑色的鳥,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去,去。”肖堯揮著自己的手背,口中呼叱著驅趕它。
“人家小烏鴉好好的,”鬱璐穎說:“你惹它幹嘛?”
“你不懂,”肖堯說:“遇到烏鴉是不祥之兆。”
“小夥子還挺迷信。”鬱璐穎說。
兩個人繼續往家裡走去,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學校裡的事情,然後在肖堯的故意引導下聊起了“昏睡症”,最後又被鬱璐穎帶回學校話題上。
他們談到了被推遲到下個月的“東方紅洲”軍訓,肖堯像每一箇中學生一樣,抱怨起了軍訓的意義。
“明明高一入學的時候就已經軍訓過一個禮拜了,”肖堯說:“高二又要來一次,去他媽的東方紅洲,都是一些形式主義,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
“軍訓還是挺有意義的,雖然我也不可能喜歡,”鬱璐穎一板正經地教育他說:“參加軍訓可以培養學生的集體觀念,具備較強的集體觀念一直以來都是咱們華夏民族的優良傳統,但是現在很多學生都是獨生子女,對於‘集體’的理解不夠深刻。參加軍訓的時候,學校會將學生分成不同的隊伍進行訓練。在訓練的過程中,讓學生感受集體的力量,有利於培養學生的集體榮譽感,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集體觀念……”
肖堯自然是懶得聽這些扯犢子,又懶得跟她爭論,便隨口道:“對!副班長說得對!”
“我是學委。”鬱璐穎脫口而出。
肖堯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鬱璐穎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了。
他記得很清楚,現實裡的鬱璐穎在班級裡是沒有擔任任何職務的。這段“副班長說得對”“我是學委”的梗,只出現過在肖堯(和沈婕)的那個“夢”裡。
“小雞子露出黑腳了吧?”肖堯用故作輕鬆的語調說道。
“你說什麼?”鬱璐穎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說你,露出馬腳了,”肖堯抬起右手,用食指輕輕推了一下鬱璐穎的腦門:“說禿嚕嘴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鬱璐穎看起來有一點點生氣。
“還裝啊?”肖堯開始變得比她還要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