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鬱璐穎有些虛弱地說。
“周瑤,周瑤個比樣,”肖堯回憶道:“是不是跟王明相好的?我們上次碰到他倆來著,就在舊商業街那,你們倆還記得伐?那天我跟王明還打了一架。”
“不是的,”鬱璐穎搖搖頭道:“我後來問過她,她說她和他只是普通同學,那天也只是出來買東西的時候剛好碰上了而已……”
“誰信啊……”肖堯嘀咕道。
忽然,毫無徵兆地,鬱璐穎一把抓起自己面前的作業本,將它往房間的角落裡飛了過去,把肖堯和沈婕都嚇了一大跳。
那作業本恰巧砸到了正在酣睡的貓背上。
“欸?”貓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2004年9月12日,週日,上午的彌撒結束後,肖堯按照原定計劃,陪同鬱璐穎去參加了明業守望者方面,強化精神堡壘掌控力的訓練。
按理來說,肖堯作為協助人,是沒有這個資格的,但是在鬱波的說明和擔保下,組織破格允許他旁聽參與。
還是老一套的黑色轎車,矇眼布,東三圈西三圈,最後在一個秘密基地停下。
上一次的“秘密基地”是鬱璐穎小時候去過的鬱家鄉下祖宅之一,這一次是哪兒兩個人就完全認不出了,從駕車距離判斷怎麼著也該是在魔都範圍內。
肖堯旁觀了一場“明業守望者”的入會儀式——那是一場長達45分鐘,流程冗長的宗教儀式,標誌著鬱璐穎正式成為了明業守望者的會員。
“忽然覺得,和我們的使命相比,”鬱璐穎悄悄地告訴肖堯:“學校裡那些無聊的流言蜚語都傷不到我什麼了。”
肖堯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悄悄捏了捏鬱璐穎的小手,以表達支援。
鬱璐穎沒有拒絕。
講師是一個嚴苛的義大利人,自稱叫什麼拉祖維斯,肖堯懷疑其實也不是本名。
拉祖維斯的中文夾生不熟,英文也夾生不熟,幸好現在肖堯的英文水平和鬱璐穎相當,也能聽懂個七七八八。
理論教學完成以後,講師拉祖維斯帶肖堯、鬱璐穎和鬱波三個人鑽鏡子去練級,等到回到家裡以後,肖堯和鬱璐穎都感到自己的戰鬥實力起碼增長了有50%。
可以說是提升非常巨大了。
2004年9月14日,星期二。
體育課的時候,肖堯和鬱璐穎都沒有下去,一起留在教室裡。
鬱麗華和肖堯的奶奶都向林主任提交了本學期免修體育課的申請,無中生有再誇大其詞的醫院報告也正在按部就班的準備中。
“這樣的話,咱倆是不是連軍訓都可以免了?”樂觀主義者肖堯如是說。
週一晚上,鬱麗華還請林主任來家裡吃了一頓餐。
“你爸爸人很不錯啊。”林主任不清楚其中的隱情,今天早晨對鬱璐穎如是說,後者則聞之臉色一變。
此時此刻,教室裡正一片安靜,只聽得到肖堯和鬱璐穎筆尖沙沙的聲響——他們都在抓緊完成今天已經佈置了的家庭作業。
“聽說了嗎,學校裡又出怪事了。”鬱璐穎忽然放下水筆,扭頭對肖堯說道。
“你是說所謂昏睡症的事情吧?”肖堯沒有抬頭,繼續專注於眼前的習題冊:“昨天就聽說了,有兩個年級兩個班上的兩個男的,同時出現了這種怪病的症狀,連醫院都查不出來怎麼回事。”
“嗯,聽說今天又有了一個,還是沈……”鬱璐穎掃視了一圈周圍,雖然都沒有人,但還是壓低聲音說道:“還是清蔚班上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肖堯若有所思道:“不過也好,雖然這麼說有點缺乏同情心,但是這事情分散了同學和老師的注意力,現在沒人一直盯著我們的破事了。”
“我覺得很不安。”鬱璐穎告訴肖堯。
“你是什麼想法?”肖堯問鬱璐穎。
“整天都昏昏欲睡,魂不守舍的,跟他講話也說不出什麼完整的句子,醫院又查不出來什麼問題……”鬱璐穎道:“你不覺得跟姚老師最開始的症狀有些像嗎?”
“不是吧……”肖堯吃了一驚:“被你這麼說……還真確實有點像,但是又不完全一樣。”
“今天清蔚班上那個同學也開始犯病以後,學校裡面已經開始蔓延起一種恐慌情緒了,有謠言說這個病會人傳人。”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肖堯嚴肅地說:“要不要報告給組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