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死罪可免,她也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為她的罪行付出代價,否則便是不公義的。
況且,若是放她這樣能力強大的敵人逍遙法外,本身也是一種嚴重的安全隱患。
如果人間的法律無法制裁她,那麼肖堯支援組織對她進行無限期的“非法拘禁”。
但現在,他們把她給放了。
既然鬱波都表示“組織上有組織上的安排”了,那也就是說,趙曉梅越獄而出然後大模大樣回到學校的可能性,根本是零。
肖堯對此本能地感到不滿。
當然也可能是迫於壓力,肖堯想。
畢竟在這個國家……沒有誰能無法無天,一手遮天。
基本上……比較少。
如果組織是因為扛不住了才選擇放人,肖堯便十分憂慮,後面會再掀起什麼腥風血雨?
“你們說,”肖堯說:“之前沈婕遇襲,被‘張正凱’刺殺,會不會也和趙曉梅有關係?”
“趙曉梅是哪天被放出來的?具體。”
“不知道哇。”
另一方面來說,肖堯對趙曉梅是有感情的。
這種感情倒不一定說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當然,也不一定就不是。
這種感情……說起來著實有些複雜。
畢竟再怎麼說,趙曉梅她也是第一個,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倒追過自己的女生。
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就。
因此,在海濱夏令營的時候,在剛剛意識到趙曉梅跳反的時候,肖堯的心情是極為受挫的。
他以為趙曉梅會跟他宣佈說“對,沒錯,我之所以接近你,全都是主人的任務”。
呸,什麼主人的任務,是組織的任務。
也許趙曉梅早已經偷偷參加了共濟會……
但是,結果卻並不是這樣的。
也許是我自我感覺太良好了,肖堯自嘲地想。
可是趙曉梅寧願冒著暴露的風險也要偷親他肖堯一下。
趙曉梅宣稱那是她的初吻。
出於肖堯無法解釋的原因,他就是知道,他就是相信,這是真的。
也許是出於男人的第六感覺,也許只是肖堯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就像他願意相信趙曉梅是真的喜歡過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