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足球彩票這個東西,肖堯聽說過,他也不是沒往那方面想過,可是一來,自從認識沈婕以後,他就沒怎麼為錢焦慮煩惱過,賺錢的慾望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強;
二來,買彩票這種事情他也早就試過了,事實證明行不通;
三來,足球彩票這種玩意兒,不用四捨五入就叫賭球。肖堯其實並不是什麼反賭先鋒,畢竟打從一開始去接觸沈婕本身就是賭,而且賭贏的機率並不比買一注2元的彩票高。
但是,那時候的肖堯輸得起。
至於買霓虹贏國足這種事情……開句玩笑、上綱上線地說,怎麼好像多少有種“賣國求榮”的感覺?
“我沒有買過,那就買點看看吧。”肖堯說。
“要買就多買點,你不是連比分都知道嗎?足彩是可以買比分的,賠率高。”沈婕卻好像來勁了似的:“今天14號,到17號還有3天,我得想辦法把那堆首飾都出手——”
“瘋了吧你,你想幹什麼啊!”肖堯嚷嚷道:“先買少一點的試試看吧——夾雜進這種事情,感覺看球都不純粹了。”
“我也覺得……”鬱璐穎弱弱地說。
“而且這也違犯教規吧?”肖堯轉頭看向鬱璐穎。
“倒也……不一定啦。”鬱璐穎遲疑著說。
“違反啥呀,”沈婕滿不在乎道:“你看人家馬靠,北面全是教堂,南面都是賭場。”
肖堯:“……這,人賭場又不是教會開的。”
……一陣短暫的沉默。
“哎呀你倆把頭抬一抬,我這胳膊都快沒感覺了。”肖堯苦著臉道。
“沒有吧,我覺得還好啊。”鬱璐穎說。
說是這麼說,兩個人還是輕輕往前靠了靠。
肖堯把兩隻胳膊縮回來,咧著嘴甩了甩。
“這就承受不住兩個姑娘的重量了?”沈婕揶揄道:“說好的男子漢力拔山兮氣蓋世呢。”
肖堯還沒想好應不應該接“虞兮虞兮奈若何”時,沈婕又自言自語道:“我忽然覺得我的臉好疼啊,不像是幻痛,是不是被你昨天那一巴掌給打的呀?”
“啊?”鬱璐穎說。
“不是,”肖堯莫名其妙地轉向鬱璐穎:“你怎麼又打她呀?”
肖堯說這句話的語氣好像一位小學班主任。
“她不僅打我,還拿針扎我。”小學生沈婕張牙舞爪地添油加醋告狀。
“我……”鬱璐穎說。
“拿針扎你?容嬤嬤啊你?”肖堯忽然想到了在舟莊的時候,鬱麗華所展示給他看的金針銀針,忽然背後感到一陣惡寒。
“那是沈婕被趙曉梅給睡了,我為了把她弄醒而已!”鬱璐穎說。
“什麼?”肖堯故作傷心道:“怎麼我還沒睡她,她就先被趙曉梅給睡了?”
沈婕:“?”
鬱璐穎:“?低俗。”
“哦,”沈婕沒有再理會肖堯的冷笑話,故作一本正經地跟鬱璐穎說:“說實話,你是不是藉機公報私仇?”
“?我報啥仇啊我。”鬱璐穎說。
“比如說,你記恨我剛去夏令營那天,故意在你胸口——在肖堯胸口搗的那一拳。”沈婕咪咪笑道。
“好啊,姐姐果然是故意的,不打自招了是吧。”鬱璐穎嚷嚷道。
“沒事,”肖堯笑道:“你都打了她兩巴掌了,姐姐都沒還過手,可見其寬洪大量——小蘋果以後不許再這樣了喔。”
鬱璐穎睨視肖堯道:“哥哥公然拉偏架是吧?我跟你說,你這樣子是不行的。”
“哥哥一剛!”肖堯一驚。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沈婕促狹地用手指頭輕戳鬱璐穎:“下次再敢動手打我,就讓你肖堯哥哥抽自己十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