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漁民大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遂禮貌地請他發言。
“小姑娘,我多句嘴啊。”漁民大叔道。
“您請說,請說。”沈婕慌不迭道。
“正好也是咱們神父上個主日講道的時候講的,我就給記住了,”漁民大叔道:“聖經上的一句話,原話不記得咧,大概意思是說:我情願誇耀自己的軟弱,好叫基督的德能常在我身上。”
“啊,我也讀到過這句,”肖堯說:“聖保祿他老人家說的吧?”
沈婕臉一羞,剛才的對話,雖然刻意小聲了,還是不知道被那大叔聽去了多少。
“我可不是有意偷聽的啊!”那漁民大叔也有些尷尬,連連擺手道:“所以我才想,要不要和你說呢。”
“沒事的沒事的。”沈婕給那漁民大叔鞠了個90°的躬,滿懷感激道:“我一定會銘刻於心的。”
二人返回“聖愛大酒店”,早餐的自助餐只剩下了殘羹冷炙,好險還有。
吃了飯以後,沈婕在肖堯的軟磨硬泡下回605穿上了一對木耳邊的,過腳踝的白棉襪,兩個人繼續出門去玩。
“不帶我一起啊?”鬱璐穎站在聖愛大酒店的門口,著一襲白色連衣長裙,著素白棉襪和白色帆布鞋,向右側著腰。
“帶啊帶啊,”沈婕笑嘻嘻地迎了上去,主動挽起了鬱璐穎的胳膊:“我倆正找你呢。”
三人約會的第一站是空中飛人。
按照沈婕的意思,這個沒啥意思,“不如跳傘有趣”,但是肖堯和鬱璐穎都沒跳過傘,堅持要玩,沈婕遂在下面等他倆。
肖堯和鬱璐穎一人一把傘,傘的外狀就和降落傘一樣,被工作人員五花大綁捆好,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一下子竄上了天,從海灘的上空直直地飛過。
少年興奮地像個小小孩:“欸——伊!哇——啊!”
鬱璐穎沒有叫,只是緊緊抿著嘴巴,看起來好像有點害怕。
“別怕,很安全的!”肖堯說。
猛烈的風聲蓋住了他的講話聲,他只好把自己的話直接傳到鬱璐穎的心裡。
肖堯:“別怕,很安全的。”
鬱璐穎:“我才沒怕呀。”
肖堯:“跟我一起叫呀。”
鬱璐穎:“傻不傻。”
隨即,肖堯便聽到少女放聲大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嗨伊——————”
兩個人的叫聲此起彼伏。
“你可別把鞋掉下去了,會砸死人的。”
“不會,我綁得可緊了。”
“欸,你看你看,那是不是沈婕啊?”
“不知道呀,光看衣服顏色的話——呀,她在跟我們招手呢。”
“那應該就是她了,沒跑。”
肖堯和鬱璐穎一起給地上的那個小紅點用力揮手。
“傻妹,看到這傘我就想起來了,”傘已經飛到了沙灘的一頭,工作人員在下面用繩子將他倆往回拉,肖堯則繼續傳音入密:“昨天從酒店出來以後,你們一直打著一個大黑傘,那是有什麼講究啊?能增強聖體的威力?”
“沒有,就是禮儀罷了,”鬱璐穎告訴肖堯:“君王出巡的時候要打華蓋嘛,所以在教會的禮儀中,聖體遊行的時候也必須要打一個華蓋,但是昨天那種情況下沒有嘛,就隨便找了把傘代替了。”
肖堯:“……都那種時候了,你們還窮講究。”
鬱璐穎:“爺爺和保祿舅舅都很在意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