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需要做一整臺彌撒,很花時間的。”路濟亞補充道。
“倒也還好,”鬱特選的聲音說:“用最簡化的流程,最快的語速,說不定10分鐘可以做完。”
“波哥,波哥,你能聽到嗎?”肖堯舉起了通訊器,放在了嘴邊。
通訊器裡傳來的唯有一片寂靜。
“媽的,他們出什麼事了?還是說……”肖堯氣急敗壞地說。
——分割線——
卻說海岸這邊,沈婕恢復一些以後,用鬱波的通訊器聯絡上帶魚,和鬱波一起搭乘海馬去到帶魚的戰艦上稍事休息。
“你們怎麼都衣不遮體的?”鬱波一看到晏笑的樣子(晏笑背對著他),慌忙自己捂住了雙眼。
帶魚毫不在意地拉過鬱波的手,重重握了幾下:“在大海里,衣服只是男子漢的障礙和阻力而已。”
“穿的跟澡堂子裡似的,頂個雞冠子,你還真覺得自己是老船長了?”沈婕鄙夷地繞過了帶魚,撕開身上的紅披風,分了三分之一披在晏笑的身上——她總算不用一直佔著兩隻手了。
“這不是雞冠子好吧!”帶魚端不住,現了原型:“你就是這麼和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
“這還用說,”晏笑幽幽道:“當然是以身相——”
“好你個小晏笑,當心我撕爛你的嘴。”沈婕笑罵道。
“過年了,不好瞎講八講的啊。”帶魚忙說。
“這條船是你的堡壘嗎?”眼睛終於獲得自由的鬱波坐了下來,又在四下張望。
“沒錯,黑帆號是我的戰車,可惜它上不了岸。”
“那你為什麼要把用海馬拉著的船叫作戰車?”沈婕吐槽道。
“為什麼不叫帶魚號?”晏笑接道。
不待帶魚說話,他身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波哥,我找到大羊了,沈婕怎麼樣?”
好像是肖堯的聲音。
帶魚靈活地躲開了沈婕伸過來索取通訊器的手,顧自回答道:“沈婕沒事了,我是帶魚,波哥休息一下也應該沒事。”
“讓我跟舅舅說句話吧。”通訊器裡傳來了女孩的聲音。
帶魚看著沈婕,做了一個“這不怪我”的表情,將通訊器遞給了鬱波。
鬱波擺了擺手,拿出自己的通訊器,可是兩個人的通訊器裡都沒再傳出聲音。
“怎麼回事?壞了?”鬱波擺弄著通訊器,但除了一些雜音以外別無收穫。
“總不可能兩個一起壞了。”沈婕緊張起來,她從帶魚手裡奪過通訊器,起身舉著,四處走動,就好像找手機訊號一樣。
鬱波試了一下和帶魚的通訊器聯絡,一切正常,眉頭越發皺緊。
“不行,沒時間休息了,我得回去看看。”最後,他決定道。
“我和你一起去。”沈婕上前一步。
“我——也去?”帶魚猶豫著,看看晏笑,又看看沈婕。
鬱波擺擺手道:“你的戰車也上不了岸,就留在這裡吧,我們能有個接應,你也能照顧好晏笑。”
“好,保持聯絡。”帶魚似乎鬆了一口氣。
“鬱神父,你還行嗎?裡面到底什麼情況?肖堯和鬱璐穎到底怎麼了?”沈婕赤著雙腳,緊緊裹著鬱波的紅色大氅,跟在他的身後。
“我沒有什麼大礙,都只是輕傷而已,”鬱波溫柔地回答,阻止了少女試圖攙扶他的動作:“只是剛才使用堡壘過度,暫時無法進行召喚戰鬥了而已。”
“可能你還不夠熟練,”沈婕說:“剛剛覺醒堡壘的人是這樣的,我那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就跟遊戲裡沒藍了差不多吧。”鬱波微笑道。
“沒藍還是小事,”沈婕心有餘悸地說:“總比超載強。”
“總之,只要到了聖體室,大家就都安全了。”鬱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