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肖堯拉過鬱璐穎的手腕:“快,跟我來!”
“我爺爺呢?他現在在哪呢?”鬱璐穎突然追問。
“爺爺在一樓聖體室,咱們走樓梯。”
“還是電梯吧,快點。”
“行。”
肖堯一手牽著鬱璐穎,乘電梯將她帶回了聖體室,一路出奇的順利。
“大羊……”鬱特選看到鬱璐穎進來,不顧自己的腿傷,顫顫巍巍地就要站起來。
“還不快叫爺爺?”鬱保祿的呵斥其實並不合時宜。
“爺爺!”鬱璐穎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老頭。
“欸,乖孫女……”
鬱璐穎抱完老頭之後,又跟鬱保祿簡單擁抱了一下,最後又來抱肖堯。
“欸,欸欸,好好好。”鬱璐穎抱自己不算,竟然還啵了自己一下,小舌頭伸進來,在少年的口腔中轉了一圈。
什麼情況啊,肖堯有點呆。
這當著你爺爺舅舅的面,當著聖體的面……
肖堯趕緊輕輕地推開少女,畢恭畢敬地劃了個十字,對聖體打了個千。
一邊打千,他一邊注意到,老頭和鬱保祿正在面面相覷,路濟亞也露出十分不屑的神色。
鬱璐穎看到肖堯打千,好像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似的,連忙依樣畫葫蘆。
原本進聖體室是要脫鞋的,如今事態緊急,倒也顧不得了。
這間小小的聖體室裡,如往日一般安詳寧靜。長方形的房間,十幾平米的小小面積,十幾張椅子,空調的風輕且溫柔,發出嗡嗡的細微響聲,地毯很柔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味道。
房間的右後方是鞋架,左前方的角落裡靠著立式的中央空調,正前方則是一張樸實無華的方形祭臺,上面沒有十字架也沒有聖像,只有一個矗立著的“聖體光”。
所謂的“聖體光”,其實就是一個金屬器皿,下方的底座和支撐都像是一個金屬燭臺,上方是圓形的,有著太陽光般的細長金屬延伸,密密麻麻地圍繞著圓形的主體。主體的中央是一大塊——其實是兩大塊圓形的玻璃,玻璃裡面豎著擺放著一塊沒有發酵過的白色麵餅,這就是所謂的聖體了。
根據鬱波在要理課上所講授過的內容,肖堯知道,這塊麵餅(即所謂的“聖體”)就象徵著——不,不是象徵,就“是”神明的真實臨在,先前他一直對此半信半疑,不置可否,甚至有一些不怎麼恭敬的猜想,但是現在……
“爺爺,為什麼這裡會是庇護所呀?”鬱璐穎在認真地觀摩聖體後問道。
路濟亞神叨叨地念道:“在祂內有生命,這生命是人的光。光在黑暗中照耀,黑暗決不能勝過祂。那普照每人的真光,正在進入這世界;祂已在世界上,世界原是藉祂造成的;但世界卻不認識祂。”
“啥?”鬱璐穎說。
“呵呵呵,傻孫女,”鬱特選摸著自己的白鬍子答道:“聖體在這裡,就是主在這裡,shadow當然沒有辦法靠近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呢,以後真的應該跟爺爺多學習……”鬱璐穎一邊說,一邊慢慢地向著鬱特選靠去。
肖堯越想越不對勁,長劍已然出鞘:“你站著別動!你不是鬱璐穎,你到底是誰?”
“肖堯同學說什麼呢?”那“鬱璐穎”有些嬌媚地吟吟笑道:“我不是鬱璐穎,那我又會是誰呢?”
話音未落,“鬱璐穎”的單手突揚,便有一道寒芒乍現。
“爺爺小心!”肖堯挺劍突刺,卻還是慢了半步。
“鬱璐穎”手中的刀片準確無誤地從老頭的後背劃過,登時鮮血崩流。
“哇啊!”鬱特選慘叫一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