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咱舅舅?”肖堯說。
“我舅舅是神父不是教父,”鬱璐穎道:“梵蒂岡也不在西西里島上。”
“誰也沒說他是啊——”肖堯嬉皮笑臉道。
“行,我幫你問問。”鬱璐穎勉強道:“如果不行的話,還有一條路子,只要你能解決錢的問題——就是IB。”
“I什麼B?”肖堯問道。
“國際文憑課程,是一個國際組織推廣的一套教育系統。”鬱璐穎解釋道。
肖堯:“?”
“只學這個國內不認可,但是大多數國家都認可,找到有資質的教育機構之後,應該只需要一個身份證,花錢就可以註冊。”鬱璐穎說。
肖堯:“……瞭解,瞭解一下。”
“我說啊,”鬱璐穎往肖堯這邊欠了欠身:“沈婕不是不想讀嗎,這皇帝不急太監急,到時候你給她安排好了,她不肯去怎麼辦啊?”
“那就打屁股,她得聽我的。”肖堯樂呵呵地說。
“你現在真把人家當女兒養啊?”鬱璐穎莞爾道。
“你不聽話,我也要打……咳咳,那啥。”肖堯扭頭看了看四周的牆壁:“男人是女人的頭,妻子要服從丈夫,聖經說的。”
“滾儂則蛋!”鬱璐穎柳眉倒豎道:“讀完整本《聖經》,你就只記住了這兩句話。”
“講道理,這聖經也不止說了一次……”肖堯道:“最重要的是,我必須做正確的事,不能由著她胡來,異想天開——你覺得我是在做正確的事嗎?”
鬱璐穎慎重地考慮了幾秒,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個人認為,是的。”
“她那套讀書無用論,也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肖堯忿忿道。
“你見過幾個學歷差的二代啊?”鬱璐穎說:“基本人二代的學歷都會包裝一下。”
“就是說啊。”肖堯道。
“而且她爸爸初中學歷,怎麼可能啊?”鬱璐穎道。
“不可能嗎?”肖堯不太懂這些。
“你對我們第一批企業家是怎麼起步的,沒有一個基本的認識。”鬱璐穎道:“初中畢業的大企業家,基本上是沒有的。”
“哦對,沈婕說她爸爸是後來鍍金的大學文憑。”肖堯道。
“是碩士研究生,網上查得到。”鬱璐穎告訴肖堯。
“你還去專門研究沈鴻生了?”肖堯一怔。
“嗯哼。”鬱璐穎輕描淡寫道:“早期的企業家,普遍來說,有幾個出身,無非就是工廠子弟,參與校辦企業,遇到風口下海經商……”
“原來你不是書呆子啊?”肖堯坐得離鬱璐穎更近了一點,伸手把她攬在懷裡,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忘了,我爺爺也是經商的呀——比起沈家那種暴發戶,我們才是名門望族。”鬱璐穎掙扎道:“放手,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在這兒都鎮不住你?”
寫作名門望族,讀作舊社會殘餘,肖堯揶揄地想。
“就抱抱而已,”肖堯說:“不然哪有約會的感覺啊——咱們是正規情侶,抱抱不違反教義。”
“咱們正哪門子規了?”鬱璐穎反駁道。
“你看舊約聖人,哪個不是好幾個老婆。”肖堯笑道。
“那你穿越回舊約時代去,”鬱璐穎道:“你回家找找鏡子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選年代的刻度盤?”
“好計謀。”肖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