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將兩手捏成拳頭,舉過頭頂,雙腳原地起跳:“我看,你們這些腌臢就是在消遣灑家!”
少年拔劍砍向大門砍去,可是,就如同在姚老師的殿堂裡用斧子砍門一樣,註定徒勞無功。
“你那麼在意的話,下週再考一次好了。”身後說話的是剛才那個繫著圍裙的男孩,看來,他就是那唯一一個不及格的……笨蛋。
肖堯等不了下週。
“我是無所謂的,本來就沒指望透過,我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男孩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
“你要是一定要急著進去,可以走河道的排汙口進去,那裡有進入大廈的路。”
“……”
“那又不是什麼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但是那條路很不安全,很少有人願意冒險。”
肖堯告別了圍裙男孩,順利地按照他指的方向找到了所謂的排汙口,拔劍撬開柵欄走了進去。
他是做好了在狹窄汙穢的管道里爬行的心理準備的,但走進去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排汙管道,這就是一座地下城。
不算高大但又足夠寬闊的拱形管廊下面的確有供汙水排出的渠道,但也有足夠不會被汙水侵染的高地空間,供這裡的“居民”生活。
這些居民並不限於人形生物,也有一些形似野獸的。他們潛伏在缺乏照明的黑暗角落裡,窺伺著初來乍到的肖堯。肖堯覺得若不是自己身披鎧甲手持利劍,他們早已撲上來了。
順著地勢七拐八拐一路向上,肖堯找到了一處可以向上攀爬的鋼梯,鋼梯頂部看上去是個井蓋。
當然,這一路也並非一帆風順,隨著肖堯的深入,那些敵對的影子也不滿足於在暗處蠢動,而是多次對他進行埋伏偷襲。
不過,他這段時間天天練級,可不是白練的。
這些不自量力的攻擊,只不過是給肖堯的身上留下一些血汙罷了。
肖堯打敗他們之後,還撿到了幾枚銅幣,收在了身上。
真是一幫窮鬼,爆不了金幣的話,哪怕爆銀幣呢?
肖堯爬上鋼梯一路到頂,推開頭頂的井蓋,看了看似乎沒有危險,便爬了上去。
從下水道爬上來以後,肖堯發現周圍簡直就像是自己家外面的弄堂,但行人對他的避讓和指指點點,都在提醒著他這裡的異常。
前行了沒幾步,肖堯就被兩個穿著消防員制服的人攔住了去路。
肖堯後撤半步,習慣性地想要抽劍,手卻握了個空。低頭一看才發現,身上的甲冑、腰間的佩劍不知什麼時候全不見了,身上只有平常衣物,且已經被血汙侵染,汙穢不堪。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嘗試召喚堂吉訶德,卻也毫無反應。
就在這陣功夫裡,兩個攔路的人已經從路邊的消防栓上接出了一根消防水帶,一人轉動閥門,水流就把肖堯從頭到腳澆成了落湯雞。
肖堯起初想要掙扎,但又感到這水流是溫熱的,並沒有什麼壓迫感,反而怪舒服的,更像是在洗澡。
片刻後,水流停了,肖堯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被弄溼,只是那些血汙不見了,他感到有點奇怪。
一個消防員開始麻利地收拾水帶,另一個則走到肖堯的面前:“既然上來了,也洗乾淨了,以後就要守這裡的規矩,好好努力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隻手向肖堯攤開,見肖堯一臉疑惑的樣子,才有些不耐煩地提醒:“清潔費。”
肖堯這才想起剛剛在下水道的戰鬥中拾到的銅幣,從衣兜裡一伸手,全掏了遞過去,大約有7~8枚。
消防員晃了晃頭,肖堯以為他嫌少,但他只伸手拿了兩枚,便拍了拍肖堯的肩膀,叫上同伴離去了。
“洗乾淨”的肖堯似乎成功地融入了這座城市,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在向幾個路人打聽之後,肖堯很快找到了沈婕所說過的電梯,以及頒發電梯使用證的機構。
他發現電梯使用證是可以用錢買的,但價格後面的0讓他打消了破財消災的念頭。
另一個辦法就又是考試了。
肖堯輕車熟路地再次參加了考試,這次題目比較難,肖堯只取得了66分,但依然領到了通往2層的通行證,並順利地搭乘電梯來到了二樓。
肖堯雖然並不擅長考試,但他覺得如果能透過不斷考試來到達頂層,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總比在暗無天日的汙水溝裡與不可名狀的東西廝殺揀銅幣來得安全快捷。
可惜,第二層的考試肖堯已經完全力不從心了,沒能取得晉升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