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午的時間,二人沒顧上吃午餐,肖堯一直在跟鬱波學習卷軸上拉丁文的念法。
鬱波當著肖堯的面,嘴裡唸唸有詞地“施法”祝福了這塊聖牌。(注:“祝福”物品類似於佛教的“開光”)
為了速戰速決,鬱波用漢字表音+漢語拼音重新給肖堯手寫了一份稿子,但肖堯還是學得/念得磕磕碰碰的。
“Der拉~”鬱波唸到,舌頭髮出一陣漂亮的顫動。
“爹拉。”肖堯跟著念道。
“你要把舌頭彈起來,你想象一下,含著一口水在嘴巴里,然後在喉嚨這裡……”鬱波耐心地教道。
“大舌顫音,小舌顫音……這一段裡面也太多了吧?”肖堯擺出一副苦瓜臉:“非得發出這些顫音嗎?”
“唉,這也不能怪你,”鬱波嘆道:“很多人是發不出的,學了幾年練了幾年都不會——這東西跟舌根的結構也有點關係。”
“那怎麼辦?”肖堯道:“一定要發出顫音才會起效果嗎?”
“我不知道。”鬱波承認道:“我陪你一起去吧,西郊花園是吧?不過我下午有點事,等到四五點鐘的時候吧。”
“啊?”肖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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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以前。
沈婕告別肖堯,離開女兒的房間。
去青鳥的會議,的確重要,但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沈婕需要的其實是,把自己從這種夢境般的放縱中抽離出來,重新審視自己,重新審視眼下應該要面對的狀況。
女人從抽水馬桶上起身,在一旁洗臉池的鏡子前檢查著自己的妝容。
全電腦智慧控制的馬桶在一旁嘩啦啦地工作著,讓她感到有些尷尬。
這棟由老公房改造而來的公寓樓,雖然已經在十來年前進行了全面的現代化翻新,可終究原始結構擺在這,沒辦法佈置更大的衛生間和浴室。
至於這棟老樓為什麼還能在魔都寸土寸金的地段上屹立不倒——自己幹拆遷,同時自己是釘子戶,這誰能想到呢是吧?
沈婕乘電梯下了樓,走出樓外,來到車旁。
陽光下,寬邊帽簷的陰影遮上了沈婕的臉,讓她的面孔看起來有些晦暗不明。
女人看了一眼沈天韻房間的窗戶。
那裡看上去沒有人,房間內彷彿空無一人。
但是,沈婕清楚地知道,肖堯那張過於青春以至於顯得有些稚嫩的臉龐,正在那扇玻璃窗後面,張大眼睛望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向自己揮手告別。
儘管,他同樣什麼也看不見。
&n.”一位穿著黑西裝的司機從駕駛位上下來,畢恭畢敬地為沈婕拉開了後座的車門,然後躬身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婕沒有動彈,司機便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女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背對著司機,用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音量喃喃自語道:“終究還是個孩子啊,斯斯文文的,一點都看不出那股子,將來會親手送鬱璐穎見她的上帝的魄力呢。”
我昨天說我退燒了,後面更新應該沒問題了。
我以為我好了,以為我沒事了。
然後半夜三點又開始重新燒了起來。
不過既然說了今天覆更,那就得今天覆更。
後面也會盡量每天更的,只要情況不繼續惡化的話。
就跟大家說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