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拒接了。
再打,再拒接。
鬧太鬧!好覺!!!
木法度,肖堯決定把這兩個熱乎乎的燒餅給沈天韻送進去,然後讓她跟沈婕說一聲,自己就徑直出門,殺到鬱璐穎的家裡去。
剛端起碟子準備給沈天韻送進去,皂片間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準確地說,是被踹響的。
我的媽耶……
肖堯拉開了門,鬱璐穎上來就是一拳。
明明是面對面的,這一拳打的卻是後背。
然後,又抬腳在小腿上輕輕踢了一腳。
“好啦好啦……”肖堯努力保持著平衡,不讓燒餅掉到地上:“你這小孩今天是怎麼回事啊?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鬱璐穎老實不客氣地伸手拿了一張燒餅,張口便咬,然後瞪大了眼睛:“唔嗯——!好吃!”
“真的嗎?”肖堯高興地說:“是不是火候剛剛好?”
“是的!”鬱璐穎說:“有點剛出爐的那種感覺了——有一點點!”
“太好了,”肖堯笑眯眯地說:“知道東如燒餅為什麼好吃嗎?因為裡面包的是愛。”
“反正不是給我的愛,”鬱璐穎一邊說,一邊朝房間裡面走:“我就知道你在烘燒餅,我在家裡都能聞到。”
“別別別別別別……”肖堯扯住了她:“先別進去。”
“幹什麼啊?”鬱璐穎故意問道:“裡面有女人啊?”
“莫須有啊,”肖堯苦著臉說:“萬一天韻忽然鑽出來呢?你還偷吃了她的餅——還有沈婕。”
“姐姐怎麼啦?”鬱璐穎不以為然道:“我就是想看看姐姐。”
“嘖,你是不是傻,”肖堯伸出食指推了一下鬱璐穎的額頭:“跟你劈腿是小沈婕批准的,可是裡面的那個沈婕不知道這個事兒,她會怎麼想?”
“那就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見她唄,這有什麼啦?”鬱璐穎不以為然道:“還有什麼叫劈腿?難聽死了!”
說是這麼說,鬱璐穎還是停住了腳步,站在皂片間繼續啃她的燒餅,完全沒有給沈天韻分一塊的意思。
“難聽不難聽的,事實上就是劈腿,”肖堯說:“我跟你說,她已經想起來一點了。”
“什麼想起來了一點了?”鬱璐穎莫名其妙地說:“想起來什麼了又?”
肖堯牽著鬱璐穎的手出了門,二人隨意閒逛,來到了一條小河邊。
這條河應該不是酥州河的支流,因為它很清澈,而且完全沒有異味,高一上學期的時候,肖堯和鬱璐穎就經常一起來到這邊玩。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柔和的陽光灑在小河邊,映照出一片迷人的景色。
小河水流緩慢,清澈見底,彷彿是一條鏡面般的絲帶。微風吹過,輕輕蕩起水面,泛起漣漪,微小的波紋在夕陽下閃爍著金光。
河堤到馬路邊有一個挺大的坡度,站在河邊往回看,便是一個小土坡。視野中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好像一個戶外的私密空間。
能在城市中心的地段找到這樣一片“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肖堯一直覺得是一件“幸甚至哉”的事情,所缺的只是佳人。
當然,現在也不缺了。